沈聿淙返回会场时,程傲正和姜至有说有笑的,画面十分和谐。
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沈夫人招手叫他,“聿淙,坐这。”
叶渐青也期许的看着他。
沈聿淙不动声色开口,“我和叙白许久没见,想和他叙个旧,我去他那儿。”
周叙白,“……”
所以昨晚和他喝酒的是鬼?
但为了给沈聿淙打掩护,周叙白还是笑着接话,“是啊沈阿姨,我也问你借一下人。”
“去吧去吧。”沈夫人并没多想,还为他在叶渐青面前找说辞,“聿淙和叙白大小就玩得好,他三年没回融城,估计是有许多话想聊。”
叶渐青笑得温和,“我懂的。”
“不着急,你们来日方长。”
有沈夫人这话,叶渐青心里又踏实了。
虽说沈聿淙对她并不是很感兴趣,可他们这些二代子弟们表面风光无限,但婚姻大多是不自由的。
既然享受了家族带来的荫蔽和财富,就得为家族做出必要的牺牲。
这是默认的常态。
两个家族联姻,重要的不是谁娶谁,而是背后的资源置换。
只要沈夫人和沈家认定她,沈聿淙认不认定并不是很重要。
这不,就算他前些天打电话跟沈夫人说没有联姻的打算,沈夫人不还是亲自安排他们一同出席这个慈善晚宴吗?
叶渐青用胜利者的姿态轻蔑的睨了一眼姜至。
姜至有所察觉,回头正好看到她眼底的不屑。
她不自觉的紧攥手指。
“听说你要订婚了?”程傲的上半身微微往姜至那方倾斜。
“嗯……”姜至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的都是太太们在背后的议论。
“梁妄这个人。”程傲权衡了一下,客观的评价一句,“风评不太好,不算良配。”
姜至只苦笑,“这不重要,毕竟我要嫁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背后的资源和利益。”
程傲眸色深滚。
慈善晚宴的座位安排是一场高端端水局。
谁家跟谁家不合,谁家比去年没落,都要权衡在其中。
沈家在融城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连续四年坐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