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冥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上扬:“这才像个人样。”
我的温温柔柔瞬间变成凶巴巴:“那我平时是鬼吗?”
他应该是习惯了,淡淡回了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见设计在旁边瞪我,我只能装回淑女,气若游丝地道了句:“Excuseme?”
花冥兴是被我逗到了,竟然噗笑了一声。
即使是带着嫌弃,但见他这样笑,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下秒,他朝旁边的设计师助手示意。那助手捧着两个首饰盒就走了过来。
打开其中之一,是白色真丝刺锈手套。
“老规矩。”我主动把手套戴上,闻了闻:“好香啊,是薰衣草。”
紧接着,助手将第二个首饰盒打开时,我立即就被那刺眼的光芒闪得张大了嘴巴。
眼前是一套设计简洁的钻石首饰,正以一种闪瞎眼的模式摄走我的魂魄。
“把嘴合上。”花冥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你起歹念戴着它跑路,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欣喜若狂地接过首饰盒来拼命点头,下秒又猛得摇头,简直有一种想哭的感动,毫无抵抗力。
“你又摇头又点头,是打算跑路还是不跑路?”他嘴角带着种微妙的弧度。
我平复了一下呼吸。“当然是……不跑路啊!戴一下就很知足了,我哪有那么不知足!”
“过来。”他又让我来镜子前。
我愣愣地过去,然后就见他纡尊降贵地拿起项链,绕到我身后,亲自帮我戴上,并扣好环扣。
透过镜面,我凝望着他沉静的面孔,心脏一时间扑通跳得厉害。
他冷不丁地看过来,眼睛仍是幽深冰冷,却透着与往常并不一般的光泽。
我脸上一热,小声一句“谢谢。其它的我自己来”然后把耳环和戒指戴好。
……
上次遇过那位林女士之后,我就做了些功课。除了标榜花家在上流圈的影响力和地位之外,我只记得花家有一座‘天鹅城堡’。
对,一点也不夸张,就是一座城堡,就在南郊临海的山头上。印象中,儿时学校组织郊游时还瞄见过。因为守备森严,所以我们只瞄见城堡的一个角。
传说,城堡另一边有一片面积不大但天然形成的湖,常年有野生天鹅栖息,所以叫做‘天鹅城堡’。
晚上七点,上山的道路已被灯光装饰一新,在夜幕中形成一条婉延而上的星光大道,就算在市区遥望也觉得璀璨夺目。
到了半山腰,终于隐约见到城堡的影子。
我趴在车窗上,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即视感,因为它灯火通明在夜幕下显得很是壮观。
“有这么大的城堡不住,你为什么要住在公寓里?”我忍不住,这真是无法理解。
扭头望旁边,旁边的男人就没打算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爷爷每年都会举行寿宴,今年规模较大。”他淡淡地说,“今年以慈善为主,会有慈善拍卖。界时会有很多媒体,谨记不要乱说话。”
我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