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的刹那,我耳朵心都在生生地疼,只感觉周围空气凝住。我想用眼神抗议,迎上那漫不经心的冷冷眼神,反而快速败下阵来。
所谓拿人手短,我算是彻底体会足了,只能弯腰把衣服捡起,假笑着说句“你这里到处都是玻璃,不介意我借用一下吧。”然后走进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爆完长篇粗口,我这才心平气换上白色衬衣和拖地长裤,上面全都是花冥身上的那个味道。
见洗漱台上有个貌似香水的瓶子,我拿起来闻闻,一样的味道。
再看瓶身上的英文,拿手机出来翻译,是木兰花?代表‘高尚的灵魂’?我只能呵呵哒,等着吧,看苍天饶过谁!
只是没想到,今晚不被饶过的人,还是我。
换了身衣服是远远不够的,我还得服从他的命令,把我沾过的床单换了,把我踩过的地面也重新用吸尘器吸干净,最后……就变成了全房打扫。
还好我能屈能伸。
我跪地上擦地板的时候,他好生生坐在书桌那儿看书。余光时不时瞄过去,看个书还抬头挺胸,一个多小时了都不动,还全神贯注,难道不变态么?!
眯起眼睛来,心想他是不是在看某种少儿不宜的东西……这个地擦着擦着,我就擦到他脚边去了。
借机一看,资治通鉴?!这么博学?!
看书的人目光盯着书,却突然说:“我不喜欢十米之内有第二个人的气息。”
我暗咒了句神经病,站起身来谄媚地笑:“我也不喜欢。所以你看看满意了没有,满意的话我就有多远滚多远。让我滚回家,也行。”
他抬眸,目光清冷投过来:“在这里,还有一个规矩。”
“什么?”我可是把他那三个规矩记得真真的。
他胳膊肘放在合起来的书面上,侧着身子,似笑非笑地冲我勾勾手指头。
我不明所以,犹犹豫豫地弯腰凑上前去。
他声音贴近我耳边,说:“多闭嘴,少说话。”
我抿嘴笑,直起腰,伸手给嘴上了个隐形拉链。
他眉一挑,指尖敲了敲手边的桌面,示意水杯空了。
我愣一秒,成心把人当佣人使!只能是面上笑着,心里骂着泥玛,乖乖就范。
后面又是切水果,又是洗杯盘,又是拿书递书,只差给他捶背捏腿,最后累到倒向沙发就想睡。
只是还没睡上半分钟,花冥就从里面走出来:“喂,睡地上。”
我难以置信地坐起来:“地上?”
他双手插裤袋里,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地回:“你的口水会流在沙发上。”
“我……”我真是忍无可忍,“让一个女孩子睡地上,你还有没有人性?”
他目光一沉,唇间飘出两个字:“没有。”
理所当然,让人瞬间就气得偃旗息鼓。
“那……现在都这么晚了,我回去了,行不行?我保证不会让人发现。”
“不行。”
我脸垮拉下来,暴发的因子已是蠢蠢欲动。
他走近两步,微微弯了个腰,冲我露出一个假笑:“想要尊严,就还钱。”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情不愿地跳下沙发,抱着枕头去往地板上一坐。只能暗咒,越有钱的人越刻薄!
不就是两年么?
两年后,我童可可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