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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嫁错了可以不要,她想做的事,必须有始有终。
况且她嫁给他的初衷,也不是与他白头偕老,而是寻找一把足够大的保护伞。
她想要的从来只是保护伞,而不是男人本身,或者婚姻。
反倒是他太会扯谎,精心为她编织的温柔乡,困住了她的脚步,差点变成埋葬她的英雄冢。
找回初心,姜舒月平复心情,从浴房出来吩咐左小丫把西边的厢房收拾出来。
“收拾厢房做什么?”四爷正准备去沐浴,闻言转头问她。
姜舒月喊了冯巧儿进来给她绞头发,之后才回答:“李氏明日搬来,总要有地方住。”
现在他在她眼中,只是一把保护伞。
“你真想让李氏搬过来?”这回四爷不仅转头,还转了身。
姜舒月抬眼看他:“不是你让她明日搬过来的吗?”
四爷:“……”
屋中一阵窒息的沉默,四爷走到姜舒月身边,从一脸懵的冯巧儿手中接过布巾,朝她摆摆手。
冯巧儿低头看了王妃一眼,见她没有反对,这才退下。
“不早了,别折腾人了,明日的事明日再说。”他的小福晋爱干净,每隔几日便要洗头,绞头发的差事从来都是他办,不放心交给别人。
尤其是冯巧儿,最不会伺候人的。
四爷似乎很喜欢她的头发,他愿意为她效劳,正好让巧儿她们歇着。
但话总要说清楚:“早晚要折腾,早折腾完,早安心。”
话音未落,院中陆续传来忙碌的声响。
她的头发很长,发量委实不少,想要绞干需要一点时间。
姜舒月侧卧在榻上,平日躺得靠里,给四爷留出坐的地方,今日躺中间,把美人榻占满。
四爷没地方坐,弯腰绞头发很累人,便搬了绣橔坐在榻边:“如此折腾,不搬也罢。”
姜舒月转头,故意不看他:“可别,我还想要个贤惠的名儿呢。”
沾了侍妾的身,就别想碰她。
她乐得清闲。
大不了演模范夫妻。
“名儿重要,还是我重要?”男人额角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耐心即将告罄。
终于装不下去了,演技堪忧。姜舒月抬手,想从他掌中抽回布巾,奈何没有成功。
不但没成功,反而把人扯到跟前,然后挣扎着被剥了个干净。
“你想干什么?”姜舒月推他。
男人将她翻了一个面,让她趴在美人榻上,这才覆上来。
凉薄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说呢?”
“还没到就寝的时辰。”她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