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姥姥穿紫袍,
土里生来土里长。
金学禄又抢接道:
一个个拼命往上拱,
急切切想出来见见阳光。
念完后,二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水金香笑着埋怨金学禄:“我做得好好的,你抢什么?”金学禄笑道:“我呀,是触景生情,情不自禁,诗兴骤发,即兴而做啊!”水金香总结说:“我认为咱俩这一首‘拼盘诗’,做的还算不错。配合默契,前呼后应,诗韵相合,诗意相同。”金学禄笑道:“咱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水金香说:“不,公平而论,我觉得咱们做的诗自由奔放,不拘一格,总体来说,诗风还是不错的。诗韵顺畅,诗句优美,诗风新颖,这些都是值得肯定的。不过,我总觉得我们在抒情方面还不够,下面我们应该在抒情方面下功夫。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要写出一个“情”字来。”金学禄也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走到一条水洼边,只见一群大白鸭在水洼里戏水游玩。他俩站在旁边观赏了一会儿,水金香首先开口吟诵道:
走一洼,又一洼,
洼洼里面游白鸭。
大鸭前面把路引,
小鸭后面追妈妈。
大鸭一头钻水里,
叼出一只大红虾。
回头把虾喂小鸭,
小鸭点头谢妈妈。
大鸭亲亲小鸭嘴,
小鸭撒娇摇尾巴。
母子情深多快乐,
你欢我笑呱呱呱。
她的这首诗,生动描写了白鸭戏水的场面,也写出了它们的母子之情,她想一定能得到金学禄的赞誉。于是她吟完诗之后,得意地望着金学禄,等待着他的夸奖。没想到金学禄却笑着说:“你这首诗从字面上看是没有问题,而且写得还不错。但从现实生活方面讲,是有错误的。”
“啥意思?”水金香有些不明白。
金学禄告诉她,它们不是母子,而是母女。水金香不以为然,为他怎么知道是母女。金学禄给她解释说,农民养鸭,一般母鸭居多,公鸭极少。因为公鸭不会下蛋,没有经济效益。再说,凭观察也知道那些小鸭是母鸭。因为公鸭叫声极小,咱离这么远根本听不到,而母鸭叫声很大。就凭它们刚才那“呱呱”的大叫声,就能知道它们肯定是母鸭。
水金香幡然醒悟道:“啊,原来是这样,那我改成“母女”总可以了吧!”
金学禄又补充说:“有时公鸭也会捉小鱼喂母鸭,那是公鸭向母鸭求爱时送的礼物。”
“鸭子也会求爱?”水金香吃惊地问。
金学禄点点头接着说:“有一种鸟儿,雄鸟求爱还向雌鸟送鲜花呢,就像男人向女人送鲜花一样。”
水金香娇责地白他一眼:“净胡说,你听谁说的?”
金学禄有些羞涩地说:“树上说的,说鸟儿和人一样,都是藤缠树,没有树缠藤的。”
水金香故意逗他说:“那我怎么没见过你藤缠树呀?”
“……”金学禄被她问住了,脸光红,不说话。因为他们恋爱时,是水金香追的他。
水金香笑着推他一把:“快走吧,我可爱的‘闷葫芦’,记住,以后别光等着我去树缠藤了,你也该主动地藤缠树呀!”
二人又手拉手地向前走去。他们又走到一个长满莲藕开满荷花的大水塘边。只见岸边杨柳树上,知了“嘟嘟”叫个不停,小麻雀在枝头欢快地跳跃。清澈如镜的水面上,一群群的小鱼儿游来游去,有的还蹦出水面来。一只红蜻蜓立在雪白的莲花上休息,一只水蝉(蜻蜓的幼虫,生活在水里)在一支红色的莲花上慢慢爬动。一片片翠绿的荷叶上,滚动着颗颗晶莹的水珠。有一只大青蛙静卧在荷叶上一动不动,似乎进入了甜蜜的梦乡。还有几只雪白的大白鹅浮在水面上游动,不时钻入水中,不知是捉鱼还是戏水游玩。水塘边,浅水处,时而可见泥鳅们扭作一团,上翻下滚,击出涟漪一圈圈,慢慢扩大,直至消失。
金学禄望着这些美丽如画的荷塘景色,不禁触景生情,诗兴迅发,随口吟念道:
荷塘清,荷塘大,
荷塘景色美如画。
鸟儿枝头荡秋千,
悠然自得多潇洒。
树上知了高声叫,
好似乐队吹喇叭。
鱼儿跳高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