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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钰放走寻梅,起身将小木盒放在桌上,道。
“我要你认命。”
凌墨安气息顷刻紊乱。紧盯着它,半晌垂眸。
“。。。。。。猜到了。”
离钰忽然有点儿难受。但为了羽遥,他必须这么做。
“上次是我太粗鲁了。”
离钰打开木盒,露出黑黑的丹丸。
“你好歹为一国宗王,被掐死多不好看。我寻了体面的法子,送你上路。”
他说着,亲手给凌墨安倒了杯茶。
“请吧。”
凌墨安喉咙里泛起涩味,连带着整个鼻腔发酸。想活的欲望在体内咆哮,使他几度张口,却几度失声。
最终,他问。
“我能不能、去看看我哥?。。。很近的。”
一瞬。
离钰眼前浮现水雾,某些固执已久的情绪土崩瓦解,转身说。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这骗局不周全,你总不想看羽遥回来、再捅自己两刀吧。”
凌墨安纠结了下。
坐下了。
微微颤抖的手拿起药丸,茶碗中的水波逐渐平逝。
喉结滚动的那一刻,他释然了对死亡的恐惧。
他在想——
我已经认命了。羽遥,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殿下请稍等。”
白羽遥在山下被叫停。纪远清道。
“容属下先去将妖族少主身上的睡咒解开。”
“!你一直没解?!”
那日凌墨安被骗下山后不久,白羽遥便也下来了。离钰劫人劫的早,他没碰到,还是因为发现了躲着他的纪远清、才知道离钰要拿苍生壶。
白羽遥临去京都前将承祈托给了竹亥。
他以为事情暂缓,纪远清自会给承祈解开。谁成想竟让人连睡了四天。
。。。。。。难怪这四天如此平静。
“属下、忘了。。。”
纪远清有些窘迫。
他是真忘了,满心都是难过的离钰。
白羽遥无奈,说。
“走吧。”
承祈这四天睡得很安详。一点寻常不安分的动作也没有。就躺在那里,躺在竹亥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