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安在旁听着,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
这群人精着呢。不敢在圣上面前提选秀,就为国催生。他们认定皇后八年不孕必是身子不行。等实在生不出皇嗣,圣上再不想纳妃、也得纳。
“朕登基尚不到一年,两位爱卿便欲立储君。是朕这个皇帝,做的不够好吗?”
奉顺帝“婉言自省”吓的他们顷刻跪下。
“臣绝无此意!”
“嗯。朕知道,二位爱卿是为国忧思,甚好。不过有两点、朕要讲清楚。”
奉顺帝不容置疑地说。
“其一,皇后乃一国之母,福寿无疆,沉疴旧疾早不复存,诸位爱卿无需再惦念。其二,皇后身为朕的妻子,夫倡妇随,皇嗣什么时候生,要看朕的心情、朕的意愿。”
“众卿可懂?”
谁敢不懂?
见再无异议,奉顺帝道。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走出大殿,遣退随从。凌墨渊便在去御书房的必经之路上等弟弟。
凌墨安脚步快。
遥见兄长一脸“有火没地发”的表情,就知他在为“皇嗣”发愁。
“兄长何苦吓唬他们。”
二人起步。凌墨安说。
“兄长在位不满一年,便有两次因‘病’缺朝,甚至还直接晕在他们眼前了。再加之膝下无子,他们能如此委婉的谏言,足见其畏惧圣威。”
凌墨渊哼声,道。
“在这方面,他们更畏惧父皇的圣威。”
先帝于太和殿上“疯”杀那些劝他立继后的人。铡刀落,血溅百尺,几十年过去仍存余温。
凌墨安脑袋垂了下去。
“父皇母后鹣鲽情深,若不是我。。。”
“小安你怎又绕到这儿了?”
凌墨渊强势握上他的手。
“哥说了、不怪你。况且母后已经离开这么多年,此事早就过去了。”
凌墨安意有所指地问。
“真的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