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肃亲王焦急赶来。他瞧见凌墨安背影,忙上前道。
“贤侄啊,你怎不与我商议就贸然改变时日?内阁的文书还没颁布,贤侄无令擅行,岂非白白送人话柄。”
凌墨安转身,却不接话,笑说。
“这一大早的,侄儿未曾顾念皇叔心惊,皇叔却在为侄儿着想,侄儿真是感动。”
肃亲王站定,半叹着气道。
“也罢,贤侄自有道理。不过既已然提前,怎还将人全遣了出去,不抄彻底?”
“因为侄儿怀疑柳晟章只是一枚棋子。侄儿想等等。”
“等什么?”
“等想坐收渔翁之利的渔翁。”
肃亲王似是听到了玩笑。
“贤侄糊涂了。就算柳晟章背后另有主使,他又怎会在众目睽睽下现身?”
“不会吗?”
凌墨安像误判了的孩童,从背后拿出遗诏,说。
“可我分明等到皇叔了。”
“。。。。。。”
阒然无声的对视如刀一般削掉了伪装。二人笑意皆不达眼底,却都不减半分。
“呵呵呵呵~”
肃清王拍了拍凌墨安肩膀。
“怎么知道的?我记得,我没让那个监视我的暗卫发现什么。”
凌墨安道。
“皇叔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哦?那贤侄说我‘误’在何处?”
“站着讲多累啊。皇叔,咱们坐下聊。”
“好~”
肃清王率先坐在了石椅上,看着空无一物的石桌,他感叹说。
“缺了点东西啊。”
“缺什么?”
“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