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的曲,当属我之知音。只是很奇怪,我能听得懂你的弦上故事,却看不懂你这个真正存在于面前的人。”
如锦听罢笑笑,触着琴说。
“这有何奇怪。音入心,人入眼。奴家身份低贱,所奏之音能得大人青睐便已知足,不求其他。”
陈悯静了片刻,问。
“你执意要归还我赠的金银细软,也是因为你不求其它?”
自暗楼留信一别的两个多月里,这是陈悯第二次来找他。上一回陈悯兴致盎然,听过琴曲后与如锦相谈,有些问题见人不愿答也不勉强。
可在临了,如锦竟把他送的所有东西都拿了出来,请求他带走。
求财之人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婉拒金银。
何况花魁为脱离烟花之地,应更需要钱才对。陈悯心杂,到底没将东西带走。不想今天一来,那些物件整整齐齐的摆在门口,甚至为方便人拿,还备了包袱。
“是。”
如锦一字坚定,后又缓和道。
“也不是。”
陈悯勘不破。
“何解?”
如锦道。
“奴家靠卖艺为生,自视清高,无异于死路一条。金银细软若为旁人打赏便罢了,偏是陈大人这般,能真正听懂我曲中意的。”
真正。。。
陈悯豁然开明,语气愉悦了几分。
“你亦当我是知音?”
若灵魂相撞,真金白银也俗。
如锦瞧着他说。
“于琴曲一途,是这样的。”
陈悯心里高兴,朝如锦又行一步,也拉近了二人身份的悬殊,说。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不过赠人之礼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既不愿意要这些,待我去信南下,托名师亲造一把古琴给你。”
如锦闻言正欲说话,忽房间的门被叩响了。
陈悯望去道。
“进。”
“大人。”
他的侍从匆匆走来,对其附耳。下一息,陈悯眉头轻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