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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敢说你坏话,也不敢反驳我的话,所以他干脆不说话。”
凌墨安一听,不快全然消散,笑着说。
“既是羽遥觉得我此法不妥,可否容我辩解一二?”
白羽遥明白凌墨安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只不过从两位当事人的角度来看,惨了点。
“说说看。”
珍馐尚温。凌墨安一边给白羽遥夹山药,一边道。
“其实就算不试元长禾,我也会派人行刺周望夷。”
白羽遥拿起碗筷,边吃边听。
“水利案主谋选中他,是因为他确有其才智和门路,由他担罪,百官不会生疑。然而越有能力者,就越是会挡了不法之人的路。”
“加上周望夷是首辅孔为的学生,此时除掉他,再伪装成为他是为保九族,畏罪自戕,便相当于狠打了内阁一记耳光。”
白羽遥插话说。
“周望夷早就被人盯上了?”
凌墨安言。
“是啊,羽遥想想,由我动手,不仅可以保全周望夷性命,还能让哥哥增派守卫,使贼人再无可乘之机。不值吗?”
白羽遥犹豫少顷,还是道。
“就没有再温和些的法子吗?置之死地而后生,万一他不领情怎么办?”
凌墨安肯定地说。
“没有。我想他也明白,这一刀,是无论如何都要挨的。”
“为何?”
“为保清誉。”
凌墨安盯着白羽遥,郑重道。
“言官的嘴最难封,若不堵实,即便真凶伏法,可日后只要周望夷有一点做得不对,他们便会大肆打压。”
“长此以往,必然有损仕途。”
他语气虚顿。
“况且周望夷的伤,也没有太医说得那么严重。承祈向来有分寸,不会坏他筋骨的。”
白羽遥抬起头,问。
“你们怎么收买的太医?”
凌墨安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