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安快疯了。
甚至某一瞬,他都在怪老天为什么不给白羽遥配一个能保护他的人?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这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凡人!
卧房的门今夜几经开合。
尚有烛光,能照亮白羽遥恬静的睡颜。看清的那刻,凌墨安才算重活。
亥时三刻。
啖髄在一处墙根底下找到了被绑成麻花的竭溺。她困惑地将人口中的布拿出来,问。
“你不是去找白羽遥了吗?怎么搞成这样?”
竭溺大怒。
“找什么找!老子连白羽遥人影都没看着!!”
尹不怜
寒月高悬,洒下的银辉却反而成了最暖的光。
普通绳子捆不住魔,普通人更没法把竭溺绑成这样。
那会是谁?
竭溺和啖髓难得因未知而恐惧,皆一言不发地站在墙根底下。
与白羽遥等人相比,他们已经是在暗处了。
可如今,暗处的暗处。。。
还有人。
“白藏,这儿已远出平岚,荒无人烟,就别再戴着那碍眼的帽纱了。”
“竭溺”端着一腔与长相不合的做派,继续道。
“跟我叙叙旧吧。”
白藏眉目生冷,摘下遮挡说。
“你就准备用堕魔的样子和我叙旧吗?尹、不、怜。”
“竭溺”听此一笑,转瞬换回了自己的样貌。那张脸比竭溺的飒爽多了。
尹不怜问。
“怎么认出我的?”
她万年前进攻鹤岛时,曾与白藏交过手。白藏刀法出神入化,饶是她不记人、不记刀,总也会记得招式。
只是年深日久,她一时没能想得起来,后知后觉才给人引来这里。
“自我刀下存活的极恶之人,只有你一个。”
白藏声音平平。她并非恭维,而是真杀不了她。因为这罗剎女的背后,是天道。
但尽管如此。
尹不怜现在应也是被镇封了修为,被关在万域渊中受刑赎罪。。。
“别这般凝重的看着我。”
尹不怜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