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序盯着白羽遥,什么也没说。
房间里只有哭声。声声都在逼着槐序妥协,声声都在剜着凌墨安的血肉。
仿佛过了很久。
槐序终不落忍,俯身握住白羽遥冰凉的手,柔声道。
“羽遥,不难过了。舅舅不是要急着棒打鸳鸯,舅舅只是怕你出什么差池,没法!。。。”
没法向你母后交代。。。
白羽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舅舅,眼角绯红,跟上了妆似的。
槐序替他抹去泪。眼一瞥,发现凌墨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白羽遥,湿润的眸子里满是怜爱与释怀。
事已至此。。。
“。。。也罢。”
槐序直起身,视线扫过凌墨安的脖颈——上面未曾消退的牙印还泛着淡淡粉红。
他换上十分严肃的语气对凌墨安道。
“外甥像舅。这段时日,还望恒王殿下多多担待羽遥。”
此言一出,两道不可置信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槐序脸上。
白羽遥与凌墨安欣喜对视,而后笑逐颜开,回头道。
“谢谢舅舅!”
凌墨安更是迅速下床,光着脚,郑重给槐序鞠了一礼。
“多谢上神,我自当尽心照顾羽遥。”
别的不说,槐序对凌墨安的态度还是相当满意的。他随手将滑落的外衣拉回肩头,深沉道。
“别谢了。就像羽遥说的,总之他如今也回不去天庭,这个时候非要让你们分开,又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
槐序揉了揉白羽遥的脑袋,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离钰都还没说什么呢,我可不当这个恶人。”
“!!!!!”
白羽遥直接石化!
他嘴唇微张,耳边蓦然响起离钰在巷子里,为他抹去血迹时说的那句——
“一副战损的样子去给谁看啊?”
。。。难道他那时便知道了?!
白羽遥被惊得不能回神。槐序却坐到床边,悠闲问。
“他是不是从来都没问过你,去哪、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