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那是一场堕胎手术,而母亲却是那位强行被堕胎的可怜女人。
我吸了吸鼻子,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我那平坦的腹部,即便隔着衣服,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已小腹那细长的伤口。
对,它比一般的伤口要长。
母亲也和我一样,经历过一场生死浩劫么?
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我微微吸了口气,画面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很显然,那不是我的父亲叶振涛,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殷丽华所说的那个男人,难道……
我脸色瞬间惨白,隐隐的细汗瞬间冒了出来。
“叶岑。”傅南笙低低地出声,尔后温柔地抚着我的手背,随即搂紧了我的身子,细长的手指慢慢地抚着我那细长的伤口,心疼道:“这是你当年生皓皓时的伤口么?”
它和我宫外孕手术时的伤口不同,明显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了一刀。
脑海里的画面与梦中的画面莫名重叠,我心底一揪,难道母亲当时是为了护我?
那么,我真的不是父亲的女儿,而是梦中那个男人的?
心隐隐地传来一阵钝痛,这么多年以来,父亲一直宠我入骨,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已的身世。
可是很显然,殷丽华的话不像是空穴来风。
“在想什么?”傅南笙温柔地看着我,“伤口还疼么?”
傅南笙轻声,温柔得就像在对待一个孩子。
我摇了摇头,思绪却还是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
傅南笙温柔地抚了抚我的后背,尔后将我的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口,低声道:“做噩梦了么?”
“是不是梦见皓皓出生了?”傅南笙的身子微微挪了一个位置,从后面搂着我的身子,下巴抵在我的肩头,温热的气息酥酥麻麻地喷在我的香肩,轻轻地握着我的手指,低声道:“一切都过去了。”
“我不会让你再孤独的一个人。”
我皱眉看他,别开脑袋低怒道:“自以为是。”
傅南笙却是刮了刮我的脸颊,“难道不是么?”
“你刚刚又被困在噩梦里了,嘴里还不停地叫着孩子,我记得五年前你不是这样的。”
提到五年前,我心揪了一下,再抬眸看了一眼他,尔后推开他的身子道,“不要再跟我提五年前。”
傅南笙长臂一捞,直接捞过我的身子,低声道:“叶岑,别再抗拒我好么?”
“你是爱我的,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你的心里都只有我。”
傅南笙自信地点了点我心脏的位置,轻笑道:“承认你爱我就那么难么?”
我冷笑地看着他,尔后往床上一倒,随即翻了个身,换了个方向起身,看着他认真的样子邪笑道:“傅先生一直都这么自信么?”
“叶岑,我相信我的直觉。”傅南笙一脸认真道。
我慵懒地理了理我的碎发,随即从床上起身,媚笑道:“看样子傅先生还不太了解我。”
尔后我从柜子里挑了套长裙出来,嫌弃地看了它一眼,“真俗。”
傅南笙缓步朝我走了过来,抢过我手里的裙子往床上一丢,“叶岑,你非得装成一只刺猬么?”
“你这样扎了别人再伤了自已不疼么?”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浅笑道:“谁说刺猬会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