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忘记自已在病房遭人暗算的一幕,如果是那个女人,她是不是又会故计重施,然后在我昏迷的情况下对我图谋不轨?
我警惕地捞起一旁的呼叫器,另一只手却是拿着傅南笙刚刚给我的手机悄悄地开启了录音。
门咔嚓一声被人打开,来人看了一眼病房的四周,却是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是安琪?
我瞬间心头一紧,这女人倒是厉害,在这样的关头竟然还来送死。
女人在我病床前停了下来,勾了勾她性感的薄唇,阴狠道:“叶岑,真没想到你既然这么命硬,三番两次都弄不死你。”
“你不是要向傅南笙告密么,你不是让他调查当年的真相么?”
“可是那又怎样,你很快便会失声。”
我心猛地一沉。
什么情况?她怎么会知道我失声的事?
难道……她动了手脚?
我强压着自已心头的恐惧,尽量让自已呼吸平和了些,却见安琪继续道:“你想知道这是什么药么,你一定猜不到的,我就是要让你这辈子都出不了声,让你坏不了我的好事。”
这女人还真是心如蛇蝎,我暗暗地咬了咬牙,好在刚刚事先做好了准备,这也将成为她的罪证。
安琪不慌不忙地取下我上面的吊瓶,似乎在动里面的东西。
我想,她估计又在给我用药,还真是贼心不死。
我绝对不能再让她给我植入什么病毒,我觉得这女人简直就是疯了,似乎还有些丧心病狂。
我悄悄地拔出了自已手中的针头,却见那个女人走远了些。
她还真是大胆得很,竟然还敢留在这里。
病房的门再次打开,空气里是安琪低柔的嗓音,“南笙,你来看叶岑呀,她还昏迷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傅南笙冷声。
安琪扬了扬自已手里的保温桶,“我听张妈说叶岑出车祸了,特地来看看她。”
我冷笑地看着那一脸谎话的安琪,只恨自已出不了声。
“你现在是保释期间,你最好不要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傅南笙冷斥道。
我知道,他的心一向偏袒于安琪,哪怕知道她确确实实做了那么多坏事。
安琪扁了扁嘴,委屈道:“原来连你也觉得我心思歹毒?”
“上次皓皓的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那不是误会么?”
“我不过是吓吓他的而已,哪知那小家伙竟然不配合地在那动来动去,结果就真注入进去了。”
这解释好呀,恐怕只能骗到幼儿园的孩子。
可偏偏这傅南笙还着了她的道,竟然没有提出任何疑问。
什么找八年前的证据,这就是一个借口,一个不折不扣的借口。
我从他的眼神中就可以判断出,傅南笙这个男人,心底还有那安子夏,自然还有这安琪。
傅南笙接过她手中的保温桶,脸上并无过多情绪,“你可以走了。”
“姐夫。”安琪撒娇地出声,“听张妈说,这几天你一直在陪着这个女人,你自已多少也注意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