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云点点头,道:“蚀心蛊是我教一位祖师爷发现的,这种蛊虫可厉害了!三昧真火都杀不死,极寒之地也能存活,命还特别硬。”
闻言,陶煦心中隐隐作痛,易凌云偏着脑袋望了望陶煦瞬间苍白的脸,取笑道:“你怎么了?不会是被吓着了吧?”
“你这小鬼头,”陶煦轻敲了敲易凌云的额,深呼吸一口气,按捺住狂跳到紊乱的心绪,道:“那你可知蚀心蛊何解?”
易凌云挠了挠头,苦思冥想,道:“我在我爹珍藏的一本画册里见过。”
“画册?那是怎样的?”陶煦的心已经狂乱到了极点,他拉住易凌云的小胖手哄道:“好孩子,你只要告诉陶叔叔,陶叔叔就陪你玩捉迷藏好不好?”
易凌云兴奋地跳起来,“好!陶叔叔可不许骗人!来,我们拉钩!”
“好,不骗你。”陶煦与小家伙拉了钩,催促道:“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好吧!我给你画出来。”
下一刻,陶煦带着易凌云来到了书房,麻利地给他准备好笔墨纸砚,易凌云握笔开始在宣纸上着墨,随着线条轮廓逐渐成型,陶煦不禁瞠目结舌。
画纸之上,有两人衣衫凌乱,肢体纠缠,分明是在行那等云雨之事,这哪里像是在解蛊?倒与他看过的风月图册一摸一样。
陶煦看着易凌云面不改色地作画,心道这乳臭未干的小家伙,该不会是偷看了他爹私藏的春宫图吧?
他顿时大失所望,“小凌云,你确定这是解蛊之法?”
易凌云嘴巴翘起来,都快能挂个油壶了,“陶叔叔居然怀疑本少主!这种低级错误,本少主怎么会犯?”
陶煦哭笑不得,作势去拿易凌云手里的细狼毫,道:“好了,天色已晚,去睡觉吧。”
“我还没画完呢!”易凌云将狼毫笔藏在身后,不让陶煦夺走,陶煦也只好由他去了。
半个时辰后,易凌云整整画满了八页宣纸交到陶煦手中,得意地向他炫耀,“你看!我画得还不赖吧?现在该陪我捉迷藏了吧?”
陶煦看着易凌云天真无邪的笑容,和他笔下这沓香艳淫浪的画作,有些莫名地尴尬,眼角余光忽而瞥见一页手部动作,让他发现了异样。
画纸上的俩人皆划破了手腕,陶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翻开下一页,只见俩人将划破的手腕紧密贴合在了一起。
易凌云用简单的线条,把他们周身灵力的波动也勾勒地清清楚楚,能看出居上者用妖力在往自己身上引导着蚀心蛊。
画册最后一页,一根粗重的线条将俩人分开,代表阴阳相隔,一人容光焕发,而另一人则变成了一具骷髅。
陶煦将每张图画都浏览了一遍,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两日后便是月圆之夜,他要赶在温俨蚀心蛊发作之前,为他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