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一,无论何时,婶婶希望你只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因为任何胁迫或者任何人做自己不喜欢或者让自己不舒服的事情,你明白吗?”
“璟一明白了。”
“婶婶是大人,可以保护璟一,也可以守护住糖茗记。”
“可是他们都说她现在有权有势。”
苏竹卿心疼的看着这个被迫成长的小团子。
“婶婶可以开很多家糖茗记,她永远砸不完,这下放心了吗?”
一想到大街小巷都是糖茗记,小家伙终于笑了。
“嗯,婶婶真棒。”
许是白天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小家伙晚上睡得并不安稳。
苏竹卿在旁边一直待到大半夜,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睡下了?”
“嗯,但是睡得不是很好。”
苏竹卿顺势躺进楚晏舟的怀中,脑子却想着今日江阮的话。
楚晏舟伸手抚平苏竹卿皱起的眉心。
“以后我多派两个人跟着璟一,江阮那边也会派人守着。”
“江阮我自有法子对付,你不用为此担心。”
“你怕璟一知道之后心生怨恨,所以不想我掺和?”
苏竹卿轻笑。
“夫君想多了,只是夫君眼下的重点应该在明王身上,江阮所有倚仗都是明王,我们就断了她的念想。”
“好,为夫听你的。”
苏竹卿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转而聊起了别的话题。
“太子余孽可都处理好了?”
距离太子造反,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惠安帝和明王怕死灰复燃,没日没夜的搜寻。
“今日阿彦过来说陛下已经定下了太子的死期,秋后问斩,太子亲眷陪葬。”
苏竹卿并不意外惠安帝的做法,他本就独断专行。
太子既然敢篡位,他身为帝王或是父亲,要他的命再正常不过。
“斩草除根?”
“嗯,因为丞相的介入,太孙可以留一命,可是皇后娘娘作死,到底还是没能看清陛下的嘴脸。”
“太子的路也就到这里了,太子的事情想必会给陛下留下不少阴影。”
“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听说还会从半夜中惊醒,时常拿着剑在殿中大喊大叫。”
“那跟疯子差不多。”
“是,不过更难熬的还在后头呢。”
苏竹卿浅笑,伸手拍了拍楚晏舟的手臂。
“后宫中一下子少了皇后和贵妃,你可有计划?”
楚晏舟眸子晦暗,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