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也还好吧。”
苏竹卿在努力回想自己刚刚的丑态。
“阿卿何必紧张,你的神情还挺可爱的,是为夫从前不曾见过的。”
苏竹卿心里更加尴尬了,就当楚晏舟这是在夸她吧。
“夫君,喝酒。”
苏竹卿赶忙给楚晏舟倒了一杯酒,想要以此来堵住他的嘴。
楚晏舟又怎会看不出苏竹卿的小心机,端起酒杯朝着苏竹卿。
“阿卿可要一起?”
两个酒杯相碰,苏竹卿一仰头,便喝下了一整杯果酒。
许是紧张,又或者是心虚,一滴酒顺着苏竹卿的嘴角滑落,一直滴到她纤细的脖子。
楚晏舟喉头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们夫妻两人还未喝过交杯酒,他还欠她一杯酒,还欠她一个洞房花烛夜。
他还在招待宾客,便被闯进来的官兵押入了大牢,侯府顿时乱做一团。
他满脑子都是为首官兵的那句楚家通敌叛国,想的是祖母和璟一,想的是侯府以后的路。
唯独没有想到他刚过门的妻子,还是她亲自到狱中,跟他表明身份,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成亲了。
楚晏舟想到此处,心中更加愧疚,握着酒杯的手紧了两分,杯中酒洒了都未曾察觉。
苏竹卿将酒杯放下的时候,侧头看着楚晏舟难得这般出神。
伸出手在他跟前晃了晃。
“夫君,你在想什么?”
楚晏舟思绪回笼,对着苏竹卿笑了一下,一口饮尽苏竹卿替他斟的酒。
“只是想到了一些要紧的事情。”
苏竹卿以为是他们的计划,便没有多问,而是掏出手帕替楚晏舟拭去洒在手上的酒水。
“另一只手呢?”
楚晏舟伸出另一只手,苏竹卿试探了一下,干的。
这才将帕子收回。
“给我吧。”
楚晏舟接过苏竹卿手中的帕子。
“可还有别处湿了?”
楚晏舟摇头。
“不是,是手帕脏了,就放在我这里吧。”
苏竹卿也不忸怩。
丝竹之音渐渐停了下来,殿中交谈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苏竹卿乖觉的闭上自己的嘴。
太子瞅准机会,端起酒杯看向惠安帝。
“儿臣祝父皇龙体康健。”
惠安帝淡淡的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