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还有宫外的年家。
“那是我欠她的。”
吉祥诧异道:“娘娘在说什么?”
“若没有他,怎可能会有那壶红花汤?我又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说到“这副模样”,端妃心里的恨意便浓了些,以至于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
吉祥以为娘娘口中的“他”是年世兰,一边替主子顺气、一边附和:
“对呀。”
“她说得没错,是我蠢!这些年明知事情真相,却还在真相里当个糊涂鬼。”
端妃余光瞥见那个绣绷,重新拿起来,手摸着那颗张口落地的石榴。
好事成双。
这小肚兜还没有绣完,这颗张嘴的石榴旁边,还有一颗。
是那两个孩子,也是曾经比肩的两个人。
“我太自以为是了……”
端妃想起昨日宫宴,皇后发髻上簪的那枚簪子,虽然藏在一片金色的发饰中,细瞧去,仍可辨出风格不同,那般精致奢华,可不是皇后素日做派。
应该是世兰送的吧?
还有皇后手腕那只镯子,金镶楠木,恰好皇贵妃手上也有一只,象牙贴金。
一玄一白。
应该也是世兰送的吧?
她那个人心性一向如此,瞧不上旁人,便连个眼梢也不给,若认准了那个人,便要掏心掏肺掏家底,十分舍得。
“她从前也是这般对我的,可是我却……”
仗着她的信任,害了她的孩子。
她那样性子的人,一边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一边还要面对挚友的背叛,那段时间,该多难受啊。
明知是那对母子所为,自已有什么脸面去恨她呢?
可叹自已竟还与人联手设计,要了她的性命,她重生回来没有立刻来延庆殿要了自已性命,如何不是她的仁慈呢?
端妃躺在床上,眼泪划过眼角,被枕头吸收,只留下一片水痕。
吉祥有些着急,她现在完全听不懂自家娘娘在说什么。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端妃将绣绷抱在怀里,“她骂得对,我是存了一丝侥幸的,我不该送、是我对不起她。”
“娘娘……”
端妃匀出一只手,握着吉祥,让她不必担心自已的身子。
“冤有头、债有主,本宫要看着他下地狱!”
至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