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巫侯的身手,性子却和自己那无耻的儿子相近,如此没有风度和身份简直匪夷所思,周围人都有些不耻。
江疑听他这般辱骂自己的妹妹也火大了,道:“我敬你是东海侯,你也给我放尊重点。”
“何时轮到你这个小辈来教训我!”
“理不在声高!当年不过是我舅父一句戏言,本就不能当真,何况今日事情起因也根本不是你儿子说的那般!我不信你能不知道。”年少的江疑越说越怒,他恶狠狠的瞪着东海候,字字诛心的问:“可你来此之后,却还伤我兄弟,伤他宠物,又辱我妹,如此妄为无礼而无度,你是在藐视我西海吗?”
他毕竟是西海少侯,且是西海江共唯一的独子。
敖广平就算再凶残,再恼怒,也不能对他下狠手,不然的话西海必定要因此和他开战,所以他一时找不到对付江疑的合适办法。
他有顾忌,江疑却没有。
“怎么?哑巴了?”江疑冷冷的看着他问。
东海候的肺都要炸了,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敖向东先跳了出来,指着江疑骂道:“便是江共在此也不能对我父如此无礼,你好大的胆!”
“你这鼠辈才是好大的狗胆!”
江疑回指着他大喝道:“区区一个伺妾生的次子,居然敢对本少侯几番无礼,不错,你父东海候当世难有敌手,但他现在不过是道巫力之影,却非亲至!而这里是西海之滨,是我江疑的地盘,在场无论昆仑行走还是各族巫家也都是我武雀兄弟的友族,你以为你父亲能将这里所有人的都杀干净?”
“你!”
“他若不能,就是你死!”
“。”
敖向东为江疑的气势压制住的一刻,张巫正昂首回应道:“不错,诸位兄弟,我们就算实力不济却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难道坐看外人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今日夏家若被不幸,我张族定要死战到底,斩杀此子为武雀陪葬,可有人愿和我等同生共死?”
“算我一个。”李巫正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场中的敖向东。
“我们。”王家的子弟们轰的一下都站了出来。
“我!”常镇西指着敖向东叫道:“武雀死,你死!”
“我!”“我!”“还有我们!”
脚步声密集,呼吸沉重,无数双手紧握起兵刃,无数双眼中燃烧起滔天的斗志,今日且看蛮荒斗东海!身在这漫山遍野的杀意中央的敖向东面色灰白,堂堂巫侯敖广平也因此面色难看起来。
这时,夏巫正强撑起身躯下令道:“听我号令,请动各族祖灵联手对抗强敌!”
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既然群情激奋,也总需个领袖出来,除了他再无其他人能有此资格。
周遭的巫正们都道:“是!”
当真并肩一起卷动各自的家族灵旗,下一刻十数家祖灵便横空跃出,在小黑的带领下恶狠狠的来到了受困的夏武雀的上空。
从这些狰狞祖灵虎视眈眈跃跃欲试的神态来看,它们有将一切对手都撕裂的决心。
“壮哉我蛮荒儿郎。”
人群后的宋覡微笑着轻轻向地上一弹指,下一刻就有段意念突兀的出现在了夏武雀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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