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看富察贵人这么说,竟然很轻蔑的笑了:“我说富察姐姐,嫔妾放尊重了叫你一声姐姐,可这宫里,谁有皇上的宠爱,谁的位分就高,若是无宠,纵使位分再高,就算怀了龙种也没什么用,能不能生下来还保不齐呢……”
余氏这话是往富察贵人肺管子上戳,安陵容看她气得不轻,拽了拽她的袖子:“姐姐莫气,小心动了胎气。”
富察贵人听着安陵容的话,摸了摸肚子,算是找回了些理智。也幸亏这些时日她时不时来承乾宫,喝了些灵泉水泡的茶水,这才没有动了胎气。
“余答应此话,可是在内涵皇后娘娘?”
安陵容淡淡开口,只一句话就把余莺儿架在火上烤,这里离景仁宫没多远,余莺儿自然不敢乱说。
安陵容估计了一下时辰,又开口道:“听闻余答应最懂宫中规矩,可是答应见到我与富察贵人,却并未下轿辇行礼,如此看来,余答应可是不把宫规放在眼里。”
余莺儿一副不把安陵容放在眼里的表情,扶了扶发间的簪子:“是又怎样?玉贵人如此拿宫中规矩说事,有本事就去皇上跟前告状啊。”
余氏态度嚣张,安陵容却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斜对面的宫道,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立在那里。
今儿是初一,安陵容就是拿准了皇上会在这个时候来皇后宫里用膳,才与余莺儿多费口舌,果不其然,皇上刚一来她就注意到了,正好把余莺儿说的那些话听的一分不差。
苏培盛跟在皇上身后,看着眼前这一出,再看皇上的脸色,不用说,余答应的好日子到头了。
也不怪他不待见余答应,实在是她是个不知感恩的,当初若不是自已提拔她在御前伺候,她哪有机会翻身做主子,她倒好,不说铭记于心,反而要看不起他们这些太监,还欺负他的徒弟小夏子,宫中谁不知道,小夏子相当于他半个亲儿子。
“朕长久不管后宫,竟然不知,宫中的规矩,已经变成了这样,这宫里竟然是你余答应说了算。”
皇上突然走近后出了声,余氏吓得连忙下了轿辇,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嚣张的气焰。
安陵容和富察贵人也连忙请安问礼,皇上温和的看了安陵容一眼,然后道:“你们两个起来吧。”
这话直接明确说明只是让安陵容和富察贵人起身,余氏战战兢兢的看了皇上一眼,泪眼婆娑,终究没敢起来。
“皇上恕罪,臣妾……臣妾就是一时气愤……”
“一时气愤?朕看你是老毛病又犯了,原本以为你禁足这些时日,想必已经知道错了,看来还是没有长进。”
“苏培盛。”皇上的声音沉沉。
“奴才在。”苏培盛连忙应声。
“余氏以下犯上,罔顾宫中礼法,着贬为官女子,迁出钟粹宫,搬到朕看不见的地方去。”
至此,余莺儿也算是没有翻身之力了,安陵容回宫后念着富察贵人受了惊吓,特意叫寒英亲自送去了灵泉水做的绿豆汤,夏日里天热,怀着身孕吃些解暑的还能松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