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裴琰开了口,“想要从军,想要建功立业成为威武的将军?”
“那就送他去漠北边界,做个小兵,本王倒要看看,这辈子你还能做成什么将军。”
他亲自的吩咐,那花其衡这辈子就算是都交代在了这漠北边界了。
要知道那个地方炎热的时候如同油锅之中一般,风沙起时能随时淹没一座城池,冬季更是冷风如刀,到处皆是冻伤。
反正那个地方绝对不是人呆的,更何况还是被摄政王亲自吩咐了的,做个小兵。
那可能这一辈子都只能做个清扫小兵,亦或是只能去修缮城墙,做着整个漠北最脏最累的活,吃着最简单连果腹都困难的餐食,穿着最单薄的盔甲,受着最寒冷的冬。
裴琰吩咐后便抬步进了院子,只是沉声吩咐了一句,“但凡与她有半点不爽的,前来这王府,一律打出去。”
管家连连领命,“是,主子。”
只要主子发了话,那以后别管谁来,他就一个字,打。
虽然花大姑娘没在这京城,但至少也能帮她出出气,他们这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之前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甚至会用古板的眼光去看待她,觉得她的身份配不上主子。
可主子好像真的相中了她,她也能照顾主子,让他情绪平稳,他觉得,能让主子安安心心过的,都是功臣。
后来了解了她,知道她的所有遭遇,他心疼不已,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因为一场阴谋,被家里抛弃在深山,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刁民,还要产子抚养长大。
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现如今虽然主子没有明说,但就从主子对花大姑娘和那花小公子的重视程度,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便是大姑娘,极大地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子,不然主子绝对不会这样上心的。
且云公子离开京城去寻找药方,也只有花小公子的病能让他出京城。
所以这个大胆的想法注意的得到证实,他更是视大姑娘为王府主母。
花其衡得罪了摄政王,被丢去了漠北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花家,花肃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将人就回来,只能跟花其清商量,看看可有回缓的余地。
花其清沉默了良久,“父亲可知其衡在城外帮助花晚的事情?”
花肃微顿,看来是知晓的。
“其清啊,有些事情其实没有必要太过计较,晚儿还小,再说了,其衡也是做了一个当哥哥的该做的。”
花其清看着父亲,越来越陌生了,这话竟然是他口中说出的。
也不怪锦儿与花家人没有任何的牵绊情感了,毕竟这样的花家,他都彻底的失望了。
“现在是说其衡的事情,你扯晚儿做什么?她也不过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女子罢了。”
花其清将手里的茶盏放下,“既如此,这其衡也该去漠北尝尝苦头,让他知道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花肃没想到这大儿子竟然会忤逆自己,猛地拍桌,“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