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这人是什么样的德行,其实他们作为下人的很是清楚,一眼就看得明白。
她这手段比要了大姑娘的命还要狠毒。
花其衡厉声大吼,“别说了。”
他不知道这人说的对不对,或许他心里也隐隐的有种感觉,向姝敢青天白日的前来拿人,自然是不会说谎的。
且现在的向姝自身难保了,更不可能说谎话。
周之礼听了一场戏,神色却让人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二姑娘指使,那你可敢当面对峙?”
那丫鬟脖子一挺,“当然敢。”
花其衡看了周之礼一眼,便抬步上前,敲了敲门,“晚儿,我是二哥哥,开门。”
花晚听到二哥哥的声音,眼泪混和着汗水簌簌落下,连忙去开门。
门刚打开,整个人就扑进了花其衡的怀中,哭得不能自己。
周之礼倒是冷静不少,“二姑娘,事关你的名声,你先别哭,还是解决眼前事妖精。”
以前他觉得,这花晚哭起来让人心疼,可现在他只觉得聒噪,这种不分场合的大哭,让人心烦。
花晚诧异的从花其衡的怀里抬起头,他竟然唤她二姑娘。
“二姑娘,你可敢与奴婢对峙?”
花晚看了看花其衡,“我没有。”
她弱弱的说了这样一句,人又靠近了花其衡的怀中,瑟瑟发抖,看来被吓得不轻。
“二姑娘说没有,那是否要把当初宴会上的几个姑娘也一并叫来?她们当时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却是听到您说大姑娘的不是的。”
那几人也是心疼她被欺负,所以等花重锦来到宴会,才会不由分说的诋毁她的穿着,嘲笑她说话里还未改过来的方言。
她这话让花晚瞬间急了,“我没有,我没有说过。”
丫鬟见她依旧死鸭子嘴硬,便对着身边的婆子吩咐,“去把那几个姑娘的亲笔书信拿给周公子看,周公子是有文采之人,也一定看得出来这书信中所言是真是假。”
这丫鬟是个有眼力见的,她见周之礼在,便没有把这东西给花其衡看,就花其衡那护着花晚的样子,说不得会恼羞成怒的将这东西撕碎。
周之礼面前出现了好几张的信封,他突然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来。
这段时间他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口堵着,尤其是知道花重锦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后,他心口的情绪就一直没有得到过纾解。
谁知还没过多久呢,又听她与摄政王在苏王府欢愉一刻。
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他知道,他心情不畅。
当初在中秋宴会之上,他就觉得这摄政王很不对劲,花重锦的字的确很好,很狂放,与她这个人形象很不相符。
但裴琰可是摄政王,竟然亲自来夸赞一个臣女的字,就让他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