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午上工后陈怀友去找了陈二才。
他警告地道:“你以后少去招惹那个陶向暖,那丫头有些邪门。”
“怎么了?”陈二才递给他一根烟问。
陈怀友接过烟,就把向暖跟她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
陈二才听完后吓的冷汗都出来了。
“真的假的?”
陈怀友白了他一眼:“真不真的不知道,你敢拿你那条小命去试啊?”
陈二才自然是不敢的。
陈二才回到家就把这件事跟家里人说了,让全家人以后看见向暖就绕着走。
不然真被砍死了她都不要以命抵命的,多亏得慌啊。
从陈怀友来的那天开始,向暖也就没去陈二才家门口站岗了。
别人熬鹰她熬人,结果是她赢了。
陈家二房所有人在路上见到她就跟见到鬼似的,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对此向暖很满意,对得起她熬的那些大夜了。
转眼就到了六月。
月底就要毕业考试了,向暖临时抱佛脚开始看起书来。
这天她正在家看书呢,大队会计忽然找上门,说市里那边来人要采访她。
“采访我?”向暖惊讶地问。
“对,就是采访你。”会计道。
“为什么啊,他要采访我什么啊?”向暖很不解。
她这段时间除了把二房那一家子当鹰熬也没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啊。
会计眉飞色舞地道:“市里的汪记者说是听说了你们家的遭遇不幸后你还能到处借钱坚持给十二岁的瞎眼小叔子看病,她听了后很是感动,说是要给你们拍照登报,号召全市妇女都跟你学习呢。”
向暖:“……”
大可必须。
“行,那我换身衣服就过去。”向暖起身道。
会计站起身:“不用穿的太好,就这一身挺好的,你就把头发梳下,再把你小叔子也带上,快点的昂,别让人家市里的记者同志等着急了。”
“哎。”向暖送走大队会计。回屋把头发梳了梳,而后就带着陈家康一起往大队部走去。
到了大队部,就看到大队长以及几个干部正在跟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女同志说话。
听到脚步声众人一扭头。
大队长见她来了,立刻起身道:“汪记者,我跟你介绍下,这位就是我们三大队的陶向暖同志。她自己还是一名高中生,不过马上就毕业了。
这个就是她小叔子,之前眼睛是看不见的,多亏了陶向暖同志坚持带着她去了京城的大医院,欠了好几百块的债才给小叔子治好的。”
“陶向暖,这就是市里日报社的汪雪记者。就是她要来采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