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
“你们刚才是没注意到吗?”
声音从时欢头顶传来,后者抬头一看,只见花易容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见他视线转来,花易容抬手轻搭时欢头上,继续说道:“刚才不止常清念被吓到昏厥。”
“看到了看到了。”
是坐在余闻客身旁的梅诫,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正地欣赏着自已新染的美甲。
她耸耸肩,舒服地靠进沙发说道:“里边那个谁也被吓得颤颤巍巍,不过……”
梅诫皱眉:“这种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之前又不是没发生过。”
此话一出,全员沉默。
只有时欢,耳朵高高竖起,试图听到些什么。
可惜无人再围绕着这个话题讨论,他也只能悻悻收回耳。
“不一样……”
过了很久,落秋虔摇头否定梅诫的话,她近乎喃喃地轻声道:“院长不是实验体,为什么他也……”
“咳。”
郁荀一声轻咳打断了落秋虔接下来的话语,后者接收到他不悦的眼神,弱弱地闭了嘴。
“什么?”
奈何时欢听得一清二楚,他回过头看闭嘴的落秋虔,微笑着问道:“刚才突如其来的威压对你们来说不止是第一次?”
“并且这是属于实验体特有的,而我莫名也拥有了这个威压。”
“你们,是在奇怪这个吗?”
话落,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时欢身上,无一人回答这个问题,算是默认了他的猜想。
“这其实没什么奇怪的,”时欢抬手轻点了几下自已眉尾,“既然我父亲选择那条路,我自然会被算计在里边。”
“哦?”
在众人恍惚之际,时欢身旁的郁荀饶有兴致地发出声。
“你知道?”
“……”时欢一噎,避开对方看来的眼神,迅速垂下眸子,“这种事还是很好猜的。”
“猜的?”郁荀眼眸一眯,上下扫过时欢,勾唇一笑,没有信也没有不信,“院长可真是机智过人啊。”
时欢见对方没有追问,默默地松了口气。
耷拉在腿边的手不自觉收紧,另一旁的风肃将这一动作收入眼中,并没有任何行动。
【小欢哥,汗流浃背了吧?】
脑中一道贱兮兮的声音响起,与梦魇系统的声音大相径庭,只不过比系统更带有感情。
不过这的确是梦魇系统。
在上次莫名缠上他之后,只要他没进梦魇,几乎每天都会来找自已说话。
来得突然,来得莫名其妙。
【时欢:滚。】
【别介啊,哥哥,我想跟你交流一下感情嘛~】
【时欢:滚。】
【嘤…】
等到脑中系统彻底没了声音,时欢闭上眼倚靠在沙发上冥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