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越双手抱胸,歪着头看狐狸手中的画。
“这是一张白纸,小狐狸。”
克纳什被赫越一眼看穿的心思,耳朵心虚地耷下去,眼神乱瞟,轻咳了一声。
“原来是光线的阴影啊,我还以为上面这是画呢。”
狐狸对俱乐部的敷衍和对主人画作品的喜欢一点不藏,所有想法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赫越无奈叹气,指了一下颜料盒,“把画放下,去帮我把维恩刚买回来的颜料补充进颜料盒里。”
狐狸听话照做,小心翼翼地往颜料盒补充用完的颜料。他的尾巴晃了晃,还是开口说道,“主人的画放在一个以。奴和小众爱好为主题的俱乐部,就是暴殄天物。”
他是除了维恩之外,第二个发出这种感叹的虫。
“为什么?”赫越翻着自己画,随口问道。
“主人的画就应该出现在展会,被所有虫族的虫瞻仰!”
赫越随声应和,没有放在心上。这两只对他有多少层滤镜,对他的作品又有多少层滤镜,他还是心里有数。
“今晚跟我去俱乐部,把画拿过去。”
赫越随便抽了三幅符合俱乐部调性的画,把画的狐狸放在了一旁。
“我吗!选我去吗!”狐狸兴奋地竖起耳朵,尾巴激动地晃来晃去。
“是,选你。”
日常的棍子已经将狐狸训练得很好,基本的姿态和礼仪都学得很明白。他的身体本就被改造得很。荡上等,现在心的臣服也跟得上,在赫越看来算得上合格的作品。
选他去俱乐部,至少不会出错。
“别给我丢脸,小狐狸。”
“我会好好表现的!”
现在的狐狸即使被当做。工具也没有阴郁低沉而憎恶全世界,反倒热情开朗,乖巧地任赫越玩弄。
已经完全是一只犬科动物了。
俱乐部一楼是一个酒吧,雄虫们有资格戴上面具,他们的狗则必须以面示众。赫越没有读俱乐部的规则,猜测那位神秘的创始者,应该把规则抄得大差不差。
店内的装修放眼望去全是私货,赫越踏入酒吧的那一刻,恍然间感觉自己穿越回了人类世界,回到了印象中的古堡。
酒吧的音乐不吵,鞭子的呼啸盖过了交谈的声响。正中间的台子上,一只雄虫正在展示自己的手技,引得无数目光驻足。
有主的雌虫戴着各种装饰,项圈和耳钉是最常见的首饰。无主的雌虫跪立在某处,首饰和衣服都没有,是整个俱乐部的公有财产,任何一个加入俱乐部的会员都可以挑走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