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歌舞升平,巍峨壮观的宫殿此刻灯火通明,与这大雪纷飞形成鲜明对比。
宁婉婉此刻俨然成了一个雪人,全身被雪包围。
她已经失去知觉了,浑身僵硬到动也动不了了。
——
赵清酌感觉自己喝得有点多了,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宛若谪仙般的俊脸在这雪景的衬托下更显得清冷绝尘。
他向来不胜酒力,这次他替裴瑾修去岭南调查贪污一案,裴瑾修在宴会上封赏了他,为此不少大臣为了拉拢他敬了不少酒。
宴会上一直不见那道火红嚣张的倩影,赵清酌便觉得这一切索然无味起来,干脆离席去外边醒酒去了。
“诶听说了吗?西宫路边冻死人了。”
“那是曾经的宁贵妃,被贬后就疯了,闹得后宫鸡犬不宁的,活该被罚跪。”
“这也太晦气了,在这喜气洋洋的时刻突然死上那么一个人。”
“不过她也怪可怜的,想想她曾经,是如何宠冠后宫,陛下那时候对她可是满后宫的独宠。”
“宁家干什么不好,竟然想谋逆,听说一家人现在还在狱中,准备年后问斩了。”
“……”
宫人们议论纷纷,赵清酌却愣住了,他抓住一个宫女,紧张地问:“你们说什么?”
那名宫女被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
“宁家意、意图谋反,已经下大狱了。”
“不是,宁贵妃怎么了?”赵清酌眉头紧锁,紧张地问。
“她、她受罚晕倒在雪地里了……”
赵清酌此刻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西宫路……西宫……
赵清酌已经好几年没回京了,这几年忙于事业,对京中传言的记忆还停留在“宁贵妃深受宠爱”中,没想到……
凛冬的风雪刮在脸上,冰凉的疼痛感却不如心里来的痛。
可是等她焦急赶到的时候,却没见到一个身影。
这个时候宫女太监们都去讨喜了,哪还有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