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连连点头。戏志才淡然道:“正如官雍大人所说,其实贾诩无法判断司马懿到底在哪里,所以最有可能的事情是在我军此次出战之后避实就虚,另耍花样,比如说故作撤军,表面去追司马懿,其实去而复返,再攻宕渠。”
众人面面相觑,武略中郎将杜祺忍不住道:“军师,贾诩会如此大费周章吗?去而复返?未免太过麻烦了。”戏志才微笔道:“你们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不过恕我卖个关子,到时候自见分晓。而且你们不要忘了,对于青州军来说,即使抓不到司马懿,宕渠也是青州军的必争之地。”
正说话间,城外面的青州军突然变阵,一员战将宛若众星拜会月一般策马而出,身后大旗上面写着“太史”两字!
“居然是太史慈!”城上的戏志才等人骇然惊叫出来。
太史慈竟然亲自追来,显然是对司马懿重视非常。
“戏志才,你可以认得我太史慈?”太史慈端坐在战马上威风凛凛高喝道。
戏志才脸上露出微笑道:“太史慈亲来,我们应该下去了,列兵出城!”一声令下,城墙上响起苍凉的军号,声震四野。
城外地贾诩纵马上前来到太史慈的身边,含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戏志才自认为可以愚弄我们,亲自出城就应战了。”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郭嘉那小子现在应该已经接近涪陵了吧?听说那里的守军并不多,守城地人乃是绥戎都尉威孛攵,并非是什么有名之辈,郭嘉应该可在短时间内拿下涪陵,荀攸现在不过是玩火自焚罢了。”贾诩冷冷笑道:“戏志才根本不知道,现在最想拖延时间的人不是他们,而是我们,谁让这一次出谋划策的人并非我贾诩,而是奉孝呢?只这一件事情便可令他错恨难返。”
正在这个时候,苔渠的城门大开,戏志才领着众人冲出城外,摆上战阵。
太史慈和贾诩对望一眼,这才看向戏志才,冷喝一声道:“戏志才,快把司马懿交出来,我太史慈不想妄动刀兵。”戏志才哈哈一笑道:“真是好笑,你太史慈动得刀兵还少吗?现在你的军队就在宕渠的城外,真便是铁证如山,真不知道你太史慈怎么说得出口,至于那个司马懿,我戏志才倒是听说过,但是对不起,这里没有你要找的这个人。”
贾诩却阴冷道:“青州向来是以理服人,但是对于冥顽不灵者却绝不会手软,上古黄帝如此圣贤,尚且执干戚之舞以罚蚩尤,更何况我主了?司马懿等人都是大逆不道的叛国之贼,戏志才你不要逆天而动!”戏志才摇头道:“说来说去,无外乎就是要借机会占领宕渠,以窥益州,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谁是谁非图说无益,还是战场上见真章吧。”
言罢戏志才一摆手,益州的军队缓缓而动。
太史慈和贾诩面面相觑,没有想到戏志才居然会这般积极。
看着戏志才的指挥军队蠢蠢欲动,贾诩哑然失笑道:“这个戏志才还真是会装模作样呢!”
太史慈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个戏志才倒是聪明,不给我们开口的机会,谁不知道我们青州寻找开战借口乃是天下一绝?若是被我们在开战钱便弄得斗志全消,那岂非得不偿失?”言罢,太史慈一摆手,身后的西凉骑兵开始缓缓向前移动,蓄势待发,好似窥视猎物的猎豹,在缓慢的行动中充满了惊人的杀机。
贾诩点头道:“主上说得对,不过戏志才也是别有所图。所谓做戏作全套,既然戏志才想要混淆我军的视线,自然是弄得似是而非了。”
太史慈不置可否的一笑道:“文和退后,待我太史慈来献给益州军一个教训。”
贾诩策马后撤,却在耳畔听见太史慈大吼一声:“风——!”登时,在贾诩的耳边响起了千军万马的喊杀声,好似万里雷霆在天空掠过,惊天动地般吃彻云霄;马蹄的强力踢踏震荡得大地隐隐发抖,好似在脸上涂脂抹粉的年老女人一般,稍有动作,便簌簌发抖。
随即,看着刚才青默无声的西凉奇兵化作钢铁洪流,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感受着这种催人性命的惊心动魄的力量,仿佛贾诩自己都有化成了一条逆流而上的小舟。西凉骑兵疯狂而不是冷静,运用纯熟的骑马技术,纯用双腿夹住战马,挺直身躯端坐在马背上,一个个猿臂轻舒,开弓射箭,虽然在颠簸厉害的马背之上。可是却不见动作丝毫的变形,仿佛在极动中有一种极静。
青州特制的神臂弓的弓弦不时的发出“咻咻”的强劲地崩动声。一支支雕翎箭划破长空发出“呜呜”的声音化作一条条细小的乌黑色的闪电直击对面的益州军队。益州军骑兵不多,而且即便是有骑兵,因为地理条件的原因,骑兵胯下地战马和西凉骑兵地战马比起来便显得瘦小得多了,而且益州骑兵可没有西凉骑兵那么好的控马技术。更没有在颠簸的马背上能够保持身体平衡的同时还能够有如此精妙的弓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