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到屋内把柜子上的小瓶子全看了遍,扫到一瓶万花丸,倒了一粒在手上,来到夜枯草身边,没好气的说:“中毒的人还有心思想着逃跑?吃了它你身上的毒就解了。”
夜枯草接过小药丸,没有任何犹豫的吞进肚子里,对他有了一点点信任,可能是这一路过来,没见到几个能信任的人吧!
男子若有所思的说:“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些人是来杀你的,而你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大街上,你该不会是被人劫色了吧?”
夜枯草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就不能是劫财么?”
“不能。”男子果断的回了一句,返回屋内取了一套男装出来,直接往夜枯草身上这么一丢,语气依旧冷冷的说:“换上吧!以免又被人劫色了。”
哼!夜枯草不客气的把丢在身上的男装扯了下来,瞪了一眼男子,上下打量着,那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再看看身材,一米八几的身高,肤色白皙,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掩盖不住的胸肌,一看就是平时习武练出来的。
男子被盯得毛骨悚然,轻咳两声:“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夜枯草回过神,表情已经出卖自己,尴尬的说:“枯草。”
男子心里暗叫:“俗,真俗的名字。”
“你呢?你叫什么!”夜枯草反问道。
男子不屑回答夜枯草问题,提醒道:“再不去把你这身换下来,待会有人来了,不用我说,你就会成为青州城贞洁不保之人,我可不想被你拖下水。”
切!夜枯草捧着男装躲进一间宽敞的厢房内,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散乱的书,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一地的纸团。
也不知道是谁家房子,柜子上奇奇怪怪的瓶子,还有纱布,该不会是这家伙经常光顾这家人吧!正好需要纱布就当是借用一下。
最典雅的莫过于里室的那一张楠木床,两边青色的帘幔整齐的挂在床的两边,一条青纱帘幔横钩着帘幔,已是飘逸之极,我想,若日日睡在此间,必定感觉如至仙境,一身清新之气,凛然自发。
床榻下一双竹纹蓝锦鞋,正愁没鞋穿,倒是出现得及时,暂且借穿几日,都成了入室盗窃的帮凶了。
啧!啧!啧!想我夜枯草也是堂堂两世千金,既然沦落至此,这簪子就当是他行窃的把柄,说不定哪天用得上,得瑟的想着。
褪去半湿半干的衣服,用纱布裹住胸前,换上朴素的男装,包扎脚上的伤口,穿上那双略大的竹纹蓝锦鞋,束起早已被风吹干的长发,比那身破女装舒服多。
砰——房门被一脚踢开,那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一把细剑挂在腰间,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男子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脸色极其难看,吼了一声:“你在我房间做了什么?”
吓愣的夜枯草,心虚的说:“没什么。”心里暗叫不妙,他该不会是这屋子主人吧!被逮个正着。
男子气愤的指着地上衣服说道:“这里怎么会有女子的衣服?你是不是在我床上做了污秽的事情?”
夜枯草手舞足蹈,边比划边解释的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你,那是谁?”男子继续追问。
夜枯草指着男子身后那个人,一脸坏笑:“是他。”
男子转头一看,激动的抱住那人,换上一副温柔的样子,撒娇道:“啸天!人家想死你了。”
我去!这态度和这番话让夜枯草一阵恶心,狂擦汗,指着两人问:“你们认识?”
啸天一脸嫌弃的推开男子:“井山警告你别靠我太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