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什么毒?你中什么毒了?”银翎好奇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洹羽心里一阵惶恐,虽然知道确实之前有说要给他解毒来着,可现在宁时将它拿出来作为冠冕的理由,却显得有些不合时宜。【1】【6】【6】【小】【说】
“雪吻的余毒。”
“这。。。我倒是听说过,好像专门针对你们宁氏的,不过我看你面色如常,不像是中雪吻的样子,你不会是欺负我羽姐姐老实,故意诓骗她,想要图谋不轨吧?”
呵呵,这俩人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说。
洹羽生怕宁时说出啥,赶忙打岔道:
“那个,宁三殿下将他属下亲卫们的毒都吸收过来了,上次我帮他解毒解得匆忙,说不定漏了点细枝末节的地方。现在天色不早了,我先去给三殿下解毒,之后再来找你,好吗?”
洹羽眼神里充满了六个大字“拜托,饶了我吧。”
银翎却满脸一副“原来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无奈摇了摇头后,转而瞪了一眼宁时。
“潇哥哥,那我们先去一旁找点乐子,不打扰他俩“解毒”了。羽姐姐,子时前一定要回房间哦,我一个人不敢睡觉。”
银翎故意将解毒两个字说得极重,又刻意跟洹羽嘱咐了时间,还舍弃颜面的假装自己胆小,说完冲洹羽郑重又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然后拉着顾潇将军跑开了。
洹羽被她这种真诚又可爱的关心弄得心里暖暖的,似乎好久都没有体会到过这种打心底里关心你为你好的善意了。
虽然银翎年岁小,可毕竟是当上银王的人,所见所闻必不会少,她是担心洹羽在宁时面前吃亏。
洹羽冲她感激地笑了笑,示意自己知道分寸。
待银翎走后,洹羽还盯着她离开地方向傻笑,宁时从她后面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酸溜溜道:
“那小丫头把你魂儿勾掉了?我不许你晚上去找她。”
洹羽转过身,看到宁时一张委屈屈的面容,平日里恣意飞扬睥睨一切的眉眼,此刻却有些乖顺地低垂着。
洹羽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如此近得看到这张好看的脸,眉目如远山藏锋,面容如霜雪含情,即使是不带任何情感,都觉得如珍宝一般让人欢喜。
见洹羽在细细端详自己,宁时体谅地更凑近了一些。
“你若是看人都这副模样,我以后就只许你看我了。”宁时伸手遮在她的眼睛上。
洹羽失笑,从没想过,他会变得如此“小气”,心里暗戳戳的美滋滋。
“宁三殿下,最近也没看见你喝醋呀,怎么话里话外都酸得人牙疼。”洹羽的笑容从他的指尖漏出来,比夜空里的星星还明丽。
“哦,酸吗?那正好需要甜味中和一下。”
说完,他便拉起洹羽的手往船舱走去。
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洹羽就被他带到了船舱里他的卧舱。
不知为何,本来还平静的心跳,却在他关门的那一刹那,砰砰砰地快速跳了起来。
黑暗的房间里一阵寂静。
洹羽刚想抬头打断有些怪异的沉默,比如让他点个灯,或是问问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刚。。。呜”
可话还没出口,她便被整个人举起抵到门上。
惊恐中,洹羽在惯性的作用下脑袋后仰向门上撞去,就在她以为自己脑袋要撞开花的时候,一只温柔有力的手包裹住了她的小脑袋。
那双手将她的脑袋轻轻一推,便送进了一个温柔又让人窒息的吻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黑暗中,这个吻比曾经的任何一次,都更热烈,更缠绵,也更具有侵略性。
洹羽被吻得晕头转向,整个人都酥软了下来,不停地向下滑,却被他的另一双手死死托在腰上。
洹羽心跳得快要晕厥过去,气息也乱得一塌糊涂,只能毫无章法得呢喃求饶。
终于,他的吻逐渐从她的唇上,移到她的鼻尖,眼睛,最后落在她的眉心。
“嗯,中和好了。”
黑暗中,他似乎意犹未尽,带着些许挑逗,在她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