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能不高兴么!
“真的,比真金还真。”潘阳不欲与他多说,慌忙冲了澡,赶紧回自己房间,她可不想再看男人光溜溜的身体了,真是的,她男票的身体她还没好好看过呢,尽是看些乱七八糟的,有够糟心!
回到房间,潘阳从空间里取出浴巾把头发擦干,盘腿坐在床上吃东西,她在火车上几乎没吃东西,潘淑霞给她装的食物她都没动。
包子、油条都冷了,吃着也不好吃,潘阳从空间里取了包牛奶,就着面包一块吃下,待有了饱腹感之后,潘阳开始计划了起来。
她在考虑这趟回家要把空间里的哪些东西取出来,告诉张学兰她是在省城里买的,原本她还想从百货商场买点什么带回来,可来回逛几趟,发现她空间里都存有这些东西,与其再花钱买,还不抵直接用自己的。
其实眼下她最想把家里的床给换成新的,只是这么大件的东西,实在不好往家弄,只能找机会先把床存放在某地,然后借用大队的驴车过来拉回去。。。
次日回潘西村大队,路过供销社,潘阳进供销社把她从省城里带的东西给王有田他爱人。
的确良文化衫、换肩、尼龙袜。。。
王有田他爱人挨个翻看,不住点头,笑得合不拢嘴,“哎呀,这省城里卖的东西就是好看,文化衫可真好,我穿上一准好看。。。哦对了,大兄弟,我给你的那些钱够买这些东西不?如果不够的话我再添些钱给你。”
王有田他爱人给的钱够了,只是票据不够而已,潘阳把花剩下的五块三毛钱还给王有田他爱人,笑道,“大嫂子够了,文化衫十二块钱一件,尼龙袜三块五一双,换肩五毛钱一个。。。你给我三十块钱,还剩下五块三毛,剩下的都给你了。”
王有田他爱人笑眯眯的接过钱,连连感谢潘阳,从供销社柜台里抓了把水果糖塞到潘阳布兜里。
潘阳迟疑道,“这样不好吧。。。”
王有田他爱人压低声音道,“大兄弟别乱说就成。”
反正是公家的东西,潘阳也就没再推辞,跟王有田他爱人打了声招呼从供销社出来,直奔回家。
潘阳肩扛大布兜,行走在村里很是惹眼,不少人听说她送潘老五两口子去了趟省城,纷纷跟她打招呼,问她,“兆科,布兜里装的是什么呀?”
“兆科,瞧着一大兜东西,去省城买了不少吧?”
“兆科,五叔跟你关系好,他儿子闺女又本事,你这趟去他们没少给你好东西吧?”
对此,潘阳一律回道,“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有钱乱买,不过是我带去的行李现在又带了回来,五叔倒是真给了我些东西,都是吃食,在火车上早吃完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只要有人问,潘阳就这么说,爱信不信,就是怀疑她说假话又能咋地,难不成还有人敢过来拆开她布兜验验她说的是真话假话?
这么一路回来,都走到老潘家巷子口了,又迎面碰上朱秀芝。
潘阳对她二奶奶的印象实在不好,加之前面她家翻修房子时二房、三房集体装聋作哑,问都不问一声,包括他从房顶上摔下来,不说让他们拎点东西来看他了,至少也吱一声问问有没有要帮忙啊。
这件事多少让潘阳心里不痛快,兄弟间不该互帮互助吗?她有事另外两房不搭理,日后还怎么跟他们来往?
潘阳扭扭头,不想搭理朱秀芝。
倒是朱秀芝,见潘阳扛了这么一大兜子东西,眼放精光,两只小眼睛叽里咕噜的转,朝潘阳笑道,“大哥,从省城回来啦。”
潘阳唔了一声,不欲跟她多说,拐头朝家走。
朱秀芝尾随在他身后,盯着大布兜瞧,恨不得把布兜戳个洞,瞧瞧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好东西,她呵呵笑道,“大嫂在家吗,我正想找她说点事呢。。。”
潘阳不想让朱秀芝跟着进家门,回头对朱秀芝道了一句,“不在。”
说完推门进家,反手把大门一关,反插上。
朱秀芝被关在了门外,伸手推了推大门,没推开。她翻着白眼,低声骂了句,“去你nnd,不就是去趟省城吗,有什么了不起!”
张学兰哪儿也没去,就盘腿坐在堂屋潘士云床上纳鞋底呢,见潘阳回来了,她下床道,“就回来了?”
潘阳嗯了一声,把大布兜往八仙桌上一方,解开布兜,把里面的东西全拿出来。
有潘淑霞送她的风干鱼肉、水果罐头、点心还有水果蛋糕,从省城给他们买的衣裳,有她昨晚在招待所从空间里筛选出的家用东西,肥皂、洗衣粉、洗发膏,还有床单被罩以及黑色和军绿色毛线。
说起床单被罩还有毛线,为了买这些,潘阳可是放弃百货商场里质量上等的高级货,而是特意找到批发市场,专门挑选看起来像这个时代的,生怕引起怀疑。
至于肥皂、洗衣粉还有洗发膏之类,潘阳早就给它们改头换面了一番,全都是简易包装,清一色没有商标和生产日期。
张学兰见她男人从布兜里一件接一件往外拿东西,愣了半响方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问道,“兆科,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
潘阳指着八仙桌上风干肉等,对张学兰道,“这些是淑霞为了感谢我送的,还有油条包子腊肉,也是她给的,剩下的都是我在省城里买的。”
说着,潘阳把那件蓝色的确良套头衫递给张学兰,“我给你买的,马上夏天到了,穿着凉快。”
的确良是近来新出现的布料,就像潘阳买这件套头衫,得十块钱,大多农村人穿不起,就连套头衫这款式也是应季新款,穿了出去绝对是村里独一份。
张学兰瞧着套头衫的颜色和样式,越看越喜欢,哪个女人不爱美,只是想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