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肇厌,我的手坏了。”
“万一它嘴巴里的毒液掉到我手上了怎么办?”
谢肇厌俯身先洗了下手,然后看温薏,“过来,我给你洗手。”
温薏僵着身体过去蹲下,谢肇厌双手不停搓揉着她五指,然后才道:“好点没?”
温薏深吸一口气,“我手臂动不了。”
谢肇厌:“……”
温薏今日穿的是窄袖抹胸长裙,长裙里还有薄衫小褂子,里面才是中衣。
谢肇厌一言不发,直接撕了温薏右臂袖子,露出一面小褂子。
那褂子样式好看,许多扬州姑娘们有的都直接外穿不算稀奇。
温薏右手好像又活了。
她晃了晃,能动了。
谢肇厌眉间褶皱可算松了些。
温薏红着鼻子,认真又搓洗了好几遍右手。
谢肇厌:“你忘了它,我们没走密林,我们走的另一处。”
温薏此时头脑十分清醒,她摇头:“忘不掉。”
话落,她又用长裙开始搓手。
还嫌不够,又蹲在溪边洗了一遍。
谢肇厌拧眉:“你小时候被蛇咬过?”
温薏动作停了,她面上怔松,“有人在我床上放过蛇。”
谢肇厌顿时沉了脸。
“当时我以为是恶作剧,找我……娘教育了一顿,如今想来,就是故意的,想要我的命。”
当时萧舟薏才十二岁,还住在皇宫里,她从上书房下学后回了自己寝殿,可刚一掀开被子,就见一条黑蛇盘旋在被窝里。
萧舟薏顿时跑出寝殿,只想去找母后,可那时母后正在喂弟弟吃葡萄。
萧舟薏才回寝宫前的路上,听丫鬟说过,太子提着一包东西去了她寝殿。
当时萧舟薏还以为又是弟弟准备的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真是一份好礼啊。
听萧舟薏说完,赵皇后只不冷不热的骂了太子一顿,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萧舟薏后来大病一场,醒来后,父皇就押着太子来道歉。
那时萧舟薏年幼,听了太子几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没再计较了。
如今看来,明安帝在她八岁不到时,就存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