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商脸色慢慢变得凝重,“如果这个真相很难推翻呢?”
“有难度,就突破它!”她话语温和又平静。
她从来不是怕麻烦的性子,迎难而上才是真实的她!
“可是棠棠,你要真相,就必须得留在北溟身边!”
这样一来,自由对她而言,就难上加难。
他再次试探着问:“你真的决定要真相?”
姜清棠点头,“要!”
傅时商喉结上下滑动,沉声道:“祁斯爵不会允许你留在北溟身边的,你若是要选这一条路,你该清楚后面要怎么做。”
无非是她离开他!
姜清棠搭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收紧。
“应该不会很难。”
她安静几秒后继续说:“沈知心现在缠着他,祁老应该也是心力交瘁,眼下的我……于祁家而言,无任何作用!”
“沈知心缠着他,不是他缠着沈知心。”傅时商在旁提醒。
“有什么区别吗?”姜清棠不以为然。
祁斯爵邮箱里的那些床·照足以证明一切了。
祁老安排他去卡岛,他跟沈知心在卡岛缠·绵悱恻……
虽然那段时间她跟他并未有感情培养,只是各取所需的领了证。
但当过往被刻意隐藏的事实,被掀开幕布的那一刻,她不得不承认一点,心,会阵阵刺痛。
“当然有。”傅时商语气肯定。
她抬头,神色淡然的看向他,“你是觉得他不喜欢沈知心?”
傅时商缓缓地说:“喜欢这种事情,是会随着时间转移的。你若要离开的毫无牵绊,必须得在他对沈知心无法割舍的时候。”
“怎么个无法割舍?”姜清棠压制着心下泛起的酸涩,佯装平静的问。
“等沈知心怀孕。”他话语低沉。
等她怀孕?
“是啊,祁老一直想要抱曾孙……”
人性,利益为本!
利益跟血脉亲情捆绑,祁斯爵即便对她再有新鲜感,也无法抵抗血亲的羁绊。
“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先别急,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傅时商说着,将药瓶从鱼缸里取出来,再拿出手帕,在她以为他是先擦拭袖口上的鱼缸绿藻时却见将药瓶擦干后搁在她手边。
“这药,不能保证你和没中毒时一模一样,起码能让你身体不那么惧冷。药性维持顶多三个月。”
三个月……
药性结束的时间,差不多就在春节后。
原定,是她跟祁斯爵要补办婚礼的。
依现在情形来看,应该是不可能了!
她拿起药瓶打量着,“接下来,你又要做什么?”
傅时商脱了西服外套,将衬衣袖口挽起至手肘,“石弓贸易港跟你,我选你!”
祁斯爵跟沈知心一旦绑定,石弓贸易港,傅氏再想入股根本是痴人说梦。
与其花时间在不可能的项目上,不如切换赛道。
他这番话落下,姜清棠揪住他衣角,话语轻柔且又夹杂着一抹无力感:“傅氏好不容易走到如今的成就,傅老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傅氏如今我掌控了一半的权利,能不能做到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