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带着薄茧的五指一次又一次……
到后来他整个人都虚脱似的无力,以至于今日才没能早起。
“父亲莫要担心,待上了马车,我抱着怀清便好,他也能睡得……呜……”
江篱开合的唇被一个水晶包堵住。
安怀清红脸收回筷子,又用力刮她一眼。
江篱嚼、嚼、嚼,咽下水晶包,还是觉得她说的话没有任何语病。
“我真的就抱着你睡觉,也不……哎呦!”
被人气急踩了一脚,江篱彻底不说话了。
安怀清埋头,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塞进碗里。
宋玉:“……”
结合江篱说到一半的话,还有安怀清的窘迫神情,他突然觉得早膳不香了。
刚才他也是蠢到家了,竟然认为安怀清脖颈上的红痕是蚊虫咬的。
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蚊虫姓江!
该死!
不吃了,饿死得了!
用罢早饭,马车再次启程。
依旧是白日赶路,夜间找个客栈住下。
随着逐渐靠近淮县,路途也变得荒凉起来。
有时一整日也不能行驶到县城或是镇子。
这个时候,便只能在马车上将就一夜了。
这晚,几人选在一条溪边停下。
有水源的地方也能做些简单梳洗,否则夏日炎炎,浑身汗液很是难耐。
此地周围有稀疏树木环绕,夏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带走了些许热意。
“妻主,还未好吗?”
安怀清忍不住催道。
夜深露重,不能在水里待太久。
时间过得很快,十二日匆匆而过。
听父亲说,今年车程比往年快些,差不多能早上个四、五日到达。
听了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很兴奋。
因为这里除了父亲和江篱,其他人从未去过淮县。
带着激动,大家都早早睡下了。
唯有江篱,一刻都不能忍,吵着要在所有人入睡后洗澡。
还问他洗不洗?
他早就擦洗过身子了,才不去小溪里洗呢。
听说溪边偶有蛇鼠藏匿,光是听着都可怕,怎敢进去洗澡!
“哗啦啦……”
身后传来水声,应是江篱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