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钟呵呵一笑:“您作为一个父亲,我希望我说了,你不要怪我!”
“怪你!”何美松哈哈笑道:“我怎么又会怪你,我想我们父子多少年来的心结能够解开,也多亏了你!”
“什么?”这一点完全超出了许钟的意料之外。
何美松独自闷了一口酒,将往事娓娓道来。
许钟多少有些震撼,原来何建军自暴自弃是有原因的,而且对他的父亲也心怀怨恨。但是遭逢大变之后,人往往会看透一下东西,领悟一些东西。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就是这个道理。
“这么说,你们父子已经和好了!”许钟问道。
“何止是和好,他现在还会为我做饭,而且知道关心他的老子!”
“那要恭喜何书记了!”许钟端起酒笑道。
“咣当”一声,两杯酒再次灌了下去。这次,何美松目光灼灼地看着许钟:“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许钟叹了口气:“希望你不要怪我!”
“怎么?”
“恕我直言,何大少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他还不自知,我只是略施小计,让他误以为病入膏肓,所以……”
“啊?病入膏肓?误以为?”何美松一双刀眉紧紧凑在一起。
许钟侃侃而谈:“所谓乱世用重典,何大少虽然生理上还没表露出病态,但心理完全是病入膏肓,不可救药,所以我出此下策,也算是当头棒喝!”
“那么,”何美松心头震撼无以复加,“他定是以为时日无多,所以才同我这父亲修好。这个孩子的内心还是很善良的,他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正如建军所说,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许钟摇摇头:“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如今的何建军已经变成了一个积极有为的青年,用我的话说,就是永远将今天当作最后一天来过,不留遗憾。相信,等有一天他知道自己病愈之后,更会带着一颗感恩的心回报你,回报社会。”
“说得好!”何美松虎目含泪,“我虽然是建军的父亲,却不如你了解他,他能结识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你就是我们家的贵人!”
“何书记,您言重了!”许钟端着一杯酒请罪道:“如果我做得有点过了,还请您海涵。”
何美松连连摇头:“不过不过,那小子是该受点教训!许钟,你救回了我几乎放弃的儿子,要我怎么谢你呢?”
“不敢不敢!”许钟连连摆手,脸都有点红了,“我这多少有点恶作剧,难登大雅,不可告人哪!”
何美松点点头:“也罢,大恩不言谢,李文那小子倒是有些识人之明,发现你这个人才,他算是捡到宝了!”
“何书记,你太夸张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来,咱们喝酒!”
这次单独会晤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一老一少,两个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
许钟回到宿舍,竟然发现除了凌世荣、牙叉苏以外,还有两个小萝莉。她们一个趴在凌世荣的笔记本前玩着劲舞团,一个在牙叉苏的平板电脑上看着电子书,都是不亦乐乎。
而凌世荣和牙叉苏一脸的谄媚,完全是一副癞蛤蟆的表情。
一见许钟回来,两个女孩眼睛一亮,站起来奔向许钟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一直在等你!”
“等我,有事吗?”许钟心平气和的问道。若是在没来明达之前,这些小女生投怀送抱,他也可以来者不拒,但是,自从徐娇娇闯进他心房之后,他真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