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丹无奈,道:“既然如此,不和他计较也罢。”她夹了一条大虾,放嘴里一咬,嚼了几下,脸色的愤怒之色渐渐化作惊奇表情。她又接着夹了一条,狼吞虎咽起来。
燕无平和木彩蝶相视一看,也举起筷子尝尝这两道菜,果然风味独特,色味皆佳。
片刻三人就把这两盘菜吃了个底朝天,赶紧叫店小二又上了两份,这才细嚼慢咽仔细吃起来,不时饮几口小酒,望着窗外的汾河风光,心情不由大好起来,有说有笑。
“嗒嗒嗒……”
突然街上响起一阵马蹄声,听那声音,似乎马儿跑得很急。
燕无平探头望向窗外,只见三匹快马在长街上疾驰而过,街上此时人来人往,见到这三骑纷纷避开,三骑也似乎毫无忌惮,速度不减往镇东驰去。
“这些什么人?竟然在大街上这样纵马,也不怕误撞了行人?”祝小丹愤愤地道。她天生就是侠义心肠,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情又开始急躁起来。
只见为首一骑马背上插着一根旗杆,杆末却无旗帜,只有一条一尺多长的红色绫带系在上面,甩拽飘扬。
酒店里其他的客人也看不惯这三骑如此狂妄,早就纷纷议论开了。
“喂!老兄,这不是红绫堂的人嘛?”
“是啊,就是他们!如今这红绫堂越发骄横跋扈了。唉!这简直是目中无人。”
“可不是吗,以前咱们汾水镇还属于离教管辖的时候,那轮到红绫堂这般得意?”
“汾水镇太小,太坤门又看不上,就没安排日旗扎守在这里。可也轮不到红绫堂称霸称王啊!你看他这幅小人得志的嘴脸!”
“等等,老兄……你言下之意莫非觉得太坤门扎守在这里似乎更好?”
“我可没这样说,我只是说这红绫堂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太坤门若来管辖汾水镇,只怕老百姓更遭殃了。”
“嘘……老兄!小声点,你这话也敢这么大声说。”
“怕啥!话说回来,对红绫堂不高兴的人多着呢,咱们算老几,是不是?”
“对对,我听说啊,镇西那边的无阳会也有意和红绫堂一争高下,想得到汾水镇的管辖权。”
“是啊,红绫堂为了显示自己公正,竟然要在镇东的集市门口摆下擂台,而且已经明文规定任何人都可以去参加比武,只要按照比武规则赢到最后,就能成为汾水镇的镇长。”
“这摆明就是无阳会和红绫堂两者之间的较量,一般人谁还敢去参加?”
“我看……这也未必,红绫堂以为自己赢定了,我看藏龙卧虎多着呢。”
“得了吧,藏龙卧虎也看不上咱们这等小镇啊,一年都抽不到几分利。”
“那也是……那也是,来来,不说了咱们喝酒!”
“喝……干杯!”
客人们议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都传入了燕无平的耳里。
他听明白了,这汾水镇以前是离教的辖地,但太坤门灭了离教之后,却没有驻守这里,汾水镇现在就等于是个无主之地。
这自然引起一些小帮派的窥伺之心,像趁机坐拥汾水镇壮大势力,创收盈利。
他不禁皱了下眉头,慢慢举起杯子吮了一口小酒,眼睛望向窗外。
木彩蝶和祝小丹也听到这些议论,看到燕无平一言不发,不知道他心里盘算着什么,要知道燕无平的真实身份可是离教教主,汾水镇说起来还是他的地盘呢,这么可能落到别人的手中,只是现在不宜暴露身份,但这场戏估计是一定要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