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的工钱是不是一样的,我们不扛麻袋是不是工钱要少呀?严宝胜这样问王占明工长
这么多人总不能都干一样的吧,干什么活的都有。你问这些干啥,别人挣多少你就挣多少呗。王占明工长说
在大晒场这活儿没有让严宝胜干上几天,粮库的的工人不断的增多,食堂的人手就不够用了。经过王占明工长的推荐,严宝胜调到了食堂做下手的一些工作。主要的活是掏炉灰,点炉子的火,还得洗菜和削土豆子皮的工作。七八十人的粮库食堂,有时候司机在拉粮时赶上饭口还得在那里吃饭。运粮的车一天就得有五六十辆,哪天也得有十来个司机吃饭。这样食堂的工作量一天都得达到百十来个人,这么大的工作量,才用了两正式的厨师,一个做主食的,一个做付食的。加上严宝胜到了食堂做一些小零活,整体是闲不着的。那时候的付食也是单调,除了土豆子和大白菜唱主角外,也就没有别的了。严宝胜每天要削土豆子皮就得工七八十斤,都是严宝胜自己去大地窖捡上来,在坐到小板凳上削皮。吃白菜的时间并不是太多,中午和晚上都是土豆子为主。这些活儿刚一开始还是挺紧的,好像时间不够用的,可是干过几天之后。严宝胜也顺过架来了,一切都是那么顺手了,一天的活儿半天就让严宝胜干完了。
这样的活儿它没有让严宝胜轻松了几天,严宝胜虽然说是进过了大熔炉(当过了解放军,参加过大小战役百十多起,没有得到很好的锻炼,他也没有总结好一些社会的经验。他一个上午就把一天的活干完了,他不会磨洋工,干完了活抱着膀就站在麦场边上看那些晾晒小麦的工人去了。这让食堂的管理员苟时文看到了很是不爽,一天两天的过去了,严宝胜仍然是这个样子。这要是算在谁的身上,谁也是不能让他这样做。肯定会考虑到有粮库的主任要是看到,问起这个事(你说人手不够,给你一个人怎么半天都没有活儿干呀?)他也是没有法回答的。这个管理员后来是让严宝胜干了半天食堂的活儿后,去到马厩里面起马粪去。到了该做饭的点,你就回去点火做饭,削完了土豆皮你就去马厩里面起马粪。规定严宝胜半天必须把食堂的小活儿干完,下午上班就得到马厩里去起马粪。这也是额外给严宝胜增添的活儿,这一切也都是严宝胜不会投尖耍滑的结果。起马厩的马粪那就是一种由头,并不是非得要起的事儿。主要是严宝胜不具备这方面的经验,才能导致受这个苦的。他在起马粪的时候也是不会偷懒的,那么大的马厩他是三两天就是起完了一个。四个大马厩严宝胜还没有起上一个月呢,他没有马厩起了。那个管理员也是不能让严宝胜下午待着,又让他去起羊圈。这个羊圈可是大,能圈两千多只羊,让他一叉子一叉子的往外端。这些活儿都是额外的活儿,可干不可干的,最主要的是严宝胜不会偷懒的结果。要是他会偷懒能挨这么大的累吗?那削土豆子的活儿,就是一个磨磨蹭蹭的活,上午削点下午再削点,严宝胜不会这样去干的。
严朝阳也是在工作的不是那么顺利,在一次座囤中。粮库的一个副主任让他去找农场的发电室的人给粮库送电,粮库新买来的输送机。粮库距农场的发电室有五六百米的距离,这时粮库的主任走到严朝阳面前。
你快一点跑到发电室让他们给咱们送电,那个发电室就在那边(他用手指着那边
严朝阳一路小跑的就到那里了,他看了看那个门上挂着一把锁头。他又去了小卖部那边,也没有看到有发电的人。这个小卖部正好有粮库的那个化验员在那里和另一个买东西的人说话,我就和这个化验员说了。
我找不到哪位是发电的人,粮库要座囤需要电,你去找发电的人吧。严朝阳说
你回去吧,我去找发电的人。粮库的化验员(女说
严朝阳回到了粮库,可是在粮库的大门外边站着的就是那个副主任,没有等到严朝阳走到他的身边,距离还有二三十米呢。
让你去找电工发电,你去干什么去了,是让你去那里玩去了?粮库的霍正林副主任这样的大声的喝斥到
我也是在找吗,那个发电的人没有在那!严朝阳一边回答着他一边往麦场里走
这些事情都说明了什么?严朝阳去找一个不认识的发电人,他没有想到要是发电人不在那里怎么办?可是对当时的事情来说也不容他去想这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凑巧。偏偏这个事儿就是让严朝阳赶上了,也该着他挨凶吧!这让严朝阳也经历了人生的第一个不如意,让他在人生的这个万里长征中学习到了一点点微不足到的经验。
三个多月的平头山粮库晾晒的活儿已经结束了,一天的下午粮库的领导简单的招开一个全体人员的大会。
咱们粮库的晾晒任务到今天为止就算是圆满的完成了,大家也是都知道了。咱们说实话,我也是想留下大家,在咱们的粮库做一些事情,可是上边不给咱们工钱。今天我只好宣布,咱们的晾晒工作就结束了,明天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咱们大家的工作都是很好的,明年我们还要晾晒的话,你们还是平头山优先考虑录用的人。今天下午你们还是有工钱的,但是你们下午要是车方便的话就可以回去了。一会你们去财会室领你们的工资,咱们的财会人员把你们的工资都算出来了。就说这些吧,我也不耽误大家,咱们散会!粮库的主任赵明仁说
你们散会以后就到我的办公室去退钱票和粮票,要是晚上再吃饭也可以用现金吃饭,你们用现金我也是给你们找现金。苟时文说
三个多月的临时工生活,大家听完了赵明仁主任的讲话。一个一个的散会回到了工人的宿舍(也叫大工棚子都还有些恋恋不舍,都相互的留下书写的地址,以免以后有个事时找不到,好写一封信告诉一下。
不用害怕没有活儿,我那几天回家时听说了。咱们的旗里今年成立一个建筑材料厂,咱们这些人回去都上那里还不够呢。临时工汤洪柱说
你听说的可靠吗?那是什么地方呀?我这正好还没有地方去呢,我回去就上那里。临时工关永和说
那别人都回去了,你怎么不回去呢?临时工满都拉说
我没有家的,我是在我的姐姐家。她的家离这边很远,在乡下一下点雨就没有车了。临时工关永和说
严宝胜他们那趟车没有赶上,就等着明天牧场有去拉煤的车,他们已经都问好了。
人们还在这大工棚子里仨一堆俩一伙的说着以后的打算呢,粮库的食堂管理员苟时文来了,询问一下晚上还有多少人吃饭。他大概地数了一下,这人走了一半还多。刚才140农场过来一个车,把那边的人都接走了。
你们这些人还有没退钱票和粮票的吧?你们明天早晨吃完了饭就到我的办公室去退钱票和粮票去。估计明天这些人都得走,中午就不做那么多饭了。苟时文说
那么大的一个大工人宿舍,到了晚上睡觉时,显得空荡荡的。好像没有走了几个人,可是到了晚上一看全都空了。到了晚上还有几个工友截住了一个路过的车辆,他们回去了。
严宝胜他们起来的很早,先是到牧场看一看车的事。回来他们看到食堂已经开饭了,他们去食堂吃完了饭,把行李搬出了平头山粮库的大门外面,就在那里等车。
几经周转到了下午时分他们也回到了家,今天到家他们也是该好好的歇上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