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邢氏集团在邢律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的管理理念下,特别混乱,很多项目都被竞争对手抢走,效益日渐下降。
邢政气得几番病倒,钱玉琳要照顾自己的老伴儿,又要劝解兄弟俩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自相残杀,各种心累,整天哭不停。
邢少尊像是一把被点燃的烈火,见地儿就烧…
邢律永远就像一块坚实的寒冰,见地儿就冻…
“尊,我们的思想不一样,我也从不希冀你能理解,但是,海瑶,她懂我,我也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不管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给!”
“你给不了…”
翁海瑶那时候想要的生活,能有自己的一片庄园,种上一些花花草草水果蔬菜,再建上一栋房子,过上隐居的田园生活,不问世事。
后来,邢律带着翁海瑶远离凡城,在某个不知名的小村落里,开发了一块土地,搭建了一座房子,生活虽然清贫了些,但却十足的快意。
他却万万没想到,女人善变的心。
也许,从一开始,她只是图一个新鲜,等新鲜期过了,就什么都没了。
邢律长叹一口气,心中其实有太多太多的话,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也许就像尊说的,过都过来了,还提它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有时候想一想会忍不住的心发疼。
为过去,也为现在,更为…未知的将来…
岁月变迁,有太多的事经不住考验,也有太多的人陪不到终点,更有太多的情谈不起永远。
尽管你想为过去的一切买单,回头才发现,兜里的钱,不够…
“小泷睡了?”邢律问。
“应该吧。”本来打算去医院看完连煜就回家的,没想到来了翁海瑶这一茬,到现在还在外面。
看看手表,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小鬼应该睡着了吧。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邢律说。
“嗯。”邢少尊也就起身,翻出了校门。
看着邢少尊远去的背影,邢律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却吐不尽心中的千万般哀愁…
回到森海景园,邢少尊见屋里的灯还亮着,心中一暖,大步走了进去。
见小鬼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百无聊赖的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打着,一双朦胧的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一脸昏昏欲睡的样子,却又忍着不让睡,实在有趣。
沉重的心,一下子卸掉了分量,很快轻松了起来。
邢少尊悄声无息的从后面慢慢的朝宁泷靠近,嘴角带着笑,然后双手从后蒙住了她的眼睛,故意假着一副粗厚的嗓子,“猜猜我是谁?”
宁泷一惊,双手抓住了遮挡自己眼睛的这双手,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尊哥哥!哈哈…尊哥哥!”
邢少尊松开自己的手,笑着问,“怎么猜出来的?”
“因为就只有尊哥哥的手才有这么大啊!”众所周知,她也就只牵过尊哥哥的手…
这只大手撑着沙发靠背,从后面直接跳起,长腿越过沙发靠背,邢少尊一屁股坐在了宁泷的身旁,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腻歪歪的问,“都困成这样了还不去睡?”
“阿塘哥哥说明天我要和尊哥哥去参加大哥的画展,所以晚上我要等尊哥哥一起睡啊,明天好一起去。”
“那我们现在就去睡觉。”邢少尊将她抱了起来,朝楼上走去。
宁泷搂着尊哥哥的脖子,“尊哥哥,你去哪里了啊?这么晚才回来。”
哟!我们小鬼也学会查岗了啊!邢少尊笑,“我去看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