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玮不惧,只笑着:“我为国年少征战沙场,杀伐果断,爱将死伤无数,为国将边界拓宽至苍狼燕山,以山为屏障修筑城墙,保我大夏基业百年。回京不过五日,王妃惨死,心上人中毒,尚有一女不知命数几何。
“皇兄尚且要保车贵妃,所以,大夏就是这样待功臣的么?”
一番话说的夏远哑口无言。
夏玮看夏远一眼:“帝王算策,皇兄精通,能走哪一步最好定是知晓,走不走,如何走,端看皇兄能不能狠下心来。立儿十岁了,我见着聪慧非凡,比车贵妃尚在襁褓的小皇子能看出几分根基,若是皇兄执意留车贵妃,立储的事情,迫在眉睫。”
夏远扶额:“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
夏玮看夏远一眼:“尤复礼告诉我,我女儿随时可能夭折,我进门去看她,她却对我笑了……”
夏远不忍听下去,摆手。
安阳王府。
尤复礼的药苦的很,萧羽喝的头两碗,第三碗脾气终于上头了,直接泼了送药的小厮一身,骂道:“关这里也就罢了,药都不知道加点蜜饯,滚!”
“去告诉夏玮,放我走!”
这道脾气发过,婢女再端着药进去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熟料萧羽看她一眼,也就喝了,后来用饭什么的,再也没有苛责过下人。
萧羽夜深睡下,门吱呀一声开了。
萧羽睁眼。
一个人从身后来将他抱在怀中,滚烫炽热,一如既往。
“什么时候放我走?”萧羽问。
夏玮道:“尤复礼说她可能活不下了,我不知道要不要给她起名……”
萧羽垂眸。
“什么时候放我走?”
夏玮将脸靠在他肩背,嗅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不发一言。
萧羽都要睡了,耳后传来一声。
“明日。”带着说不出的沙哑。
萧羽的心,又被他弄得难受起来。
萧羽第二日醒来,被夏玮绞在怀中压着腿脚抱着,萧羽一动,夏玮就睁开眼。四目相对,萧羽眼中无甚温度。夏玮去吻他,他放任他肆虐,确实半点回应也无。
夏玮愤恨咬一口他唇角,松开后,萧羽漫不经心推开夏玮。
夏玮看着他一件一件将衣衫穿好,领子边上欲盖弥彰透露出一点青紫来,他眼眸含冷,抿着红唇。
夏玮问:“当时,为什么写那封信?”
萧羽恍惚,蓦然想起,夏玮成婚前,自己确实写过一封信的。
不复见。
他还能记起自己的落款。
萧羽眨眼,半晌道:“忘了。”
夏玮只看他,他将腰带系好,往门外走去。
拢在袖中的手紧握起。
还没走出两步,手蓦然被大力捏住,萧羽睁圆眼,夏玮措不及防将他袖口掀开,笑的残忍:“你记得!”
记得?又如何?!
萧羽推开夏玮,夏玮未反抗竟是被他推得退了几步。
萧羽抿唇:“滚!”
言罢,头也不回快步离开。
夏玮看着他,不置一词。
总有一日,会回来,夏玮将手捏起来,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