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立马抓住他的衣袖,“寒迟哥哥。”
萧寒迟嫌恶地看了一眼她的手,冷声道:“放手。”
“我不放。”
景安执拗地望着他:“寒迟哥哥,我为了来见你都被母亲骂了,你就不能同我多说几句话吗?”
萧寒迟一个用力将衣袖从景安手里抽了出来。
他后退一步,气息越发冷冽。
“我已成婚,还请郡主自重。另外,萧某这人护短,听不得旁人说我夫人半句不是,今日便给郡主提个醒,若再有下一次,郡主莫怪萧某不客气。”
说完萧寒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景安气得直跺脚,手中的帕子在手里恨不得戳个窟窿出来。
“好你个陆挽棠,小狐狸精,敢同我抢人,咱们走着瞧。”
……
萧寒迟一进丞相府,便四处寻着陆挽棠的身影。
终于,待他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正想上前时,却又瞧见了她对面的人。
陆挽棠和沈鹤辞相对而立,沈鹤辞正在说什么,陆挽棠低着头在耐心听着。
一股怒火陡然冲上了萧寒迟心头。
步子还没迈出去,那怒火便转瞬即逝。
她的心意,他一早便知道的不是吗?
从前沈鹤辞行动多有不便,如今她治好了她的腿,他们之间更有说不完的话了。
而他,更像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道障碍。
萧寒迟终究还是失落地转身离开。
事实上,沈鹤辞只是这两日被人捧得高了些,今日瞧见陆挽棠,便想跟她显摆显摆。
让她为当日没有选择自己而后悔。
陆挽棠就当了个笑话,听着他的侃侃而谈。
“世子痊愈自然是该恭喜的,只是世子也该知道一个道理,这世间事,从来都是物极必反,一个人若是爬得太高,跌下来可就是重伤。”
陆挽棠刻意加重了重伤两个字。
眼睛还若有似无地瞟过了沈鹤辞的双腿。
那日治疗时的痛感,瞬间冲进了沈鹤辞的心里。
他心下一颤,竟不自觉地想要护住自己的腿。
陆挽棠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