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说:“愿吾儿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一滴清泪落下,打湿了信纸上早已晕开的墨迹。
陆挽棠抱着信失声痛哭。
她不敢想当时的凤琳琅是如何艰辛难熬,又是如何拼了性命地坚持生下了她。
听着她的哭声,众人无不替她难过。
就连一些夫人小姐也是偷偷地抹起了眼泪。
萧寒迟和江别尘更是心痛难当。
江别尘正想上前安慰,萧寒迟已经先一步将人揽入了怀中。
“没事了,往后有我代替娘亲保护你,绝对不让旁人再欺了你去。”
他轻拍着陆挽棠的背,好似儿时娘亲哄他那般,眉眼间是旁人未曾见过的疼惜与温柔。
江别尘见状,迈出去的步子也只能默默收了回来,心中不知是苦是涩。
过了许久,陆挽棠总算平复了心情。
事到如今她能做的,唯有给凤琳琅讨回个公道。
陆挽棠擦干脸上的泪水,大步走向陆如璋,“敢问父亲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陆如璋也未曾想到,事情败露得如此之快。
眼下这里又是太后又是郡主,满朝文武的大臣也几乎都在这里。
若他不拿出个态度来,怕是明日出门他都能让唾沫星子淹死。
这般一想,他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了孟氏脸上。
孟氏毫无防备,直接被打翻在地。
“贱人,当年看在你心思纯良,我才接你入府,未曾想你的心肠如此歹毒,残害我的夫人不说,还害我与女儿骨肉分离数十载,当真是可恶。”
孟氏捂着脸整个人都懵了。
当年的这一切,不都是他默许的吗?
怎得如今都推到她的身上来了。
可不等她发问,陆如璋已经给了她决断。
“孟氏无德,今日起便关进祠堂罚跪思过,终身不得外出。”
孟氏痛哭流涕,死死地抱着陆如璋的腿,“啊,不行,不行啊老爷,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的。”
“你个贱人,还不快点松开。”
陆如璋又踢了她一脚,心里只觉得孟氏是个蠢的,想尽快了结这桩事。
可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