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阴阳行当里在寻一个殷十四的少年,想必就是你了?其实我只要把你的消息放出去,自然也会换来一道封鬼符续命,嘿嘿……”
“你怎么知道的?”老人的话让我头皮发麻,自报家门的我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为了续命就背负了三条人命,三个无辜之人,他们是谁的儿子又是谁的父亲?他们何其冤屈?
然,封鬼符于鬼魂来说,何等残酷,其罪……当诛!
那符上的朱砂和血迹已经很淡了,不多时就会失效,到时候三鬼索命,他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想到这里,我释然一笑:“老人家,我大不了逃亡就是,而你,哼哼!顶多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一声再见,我大步流星跨出了别墅……
……
……
……
一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出租屋。
“砰!“都二十来岁的人了还不知道轻重?”
“砰!不知道谨慎吗?”
“砰!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砰!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我抱头鼠窜,告饶道:“袁爷爷,我错了,错了,我没想到随便吃个饭就变成这样……”
袁爷爷喝斥道:“事已至此,打你也没用了,赶紧去收拾收拾,准备去省会躲躲吧!”
“省会?”
“让你收拾就收拾,哪那么多废话,你以为时间还多呢?”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我打了个激灵,袁爷爷也变得警醒起来,压着嗓子问了句:“谁啊?”
“您好,我是楼下的邻居,我的厨房漏水很严重,我想进来看看可以吗?”简单一句话却不难听出里面的压抑。
袁爷爷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立马跑到厨房的位置,发现并没有渗水的痕迹,于是摇了摇头。
“哦,你等等啊,老头子这就来开门。”就这一句话的功夫,门外过道传来了噔噔噔一阵参差不齐的脚步声。
袁爷爷又递来一个恶趣味的眼神,我笑了。
高中那会被索要保护费,我打趴了整个寝室的同学,之后也跟校内外的痞子打了不少架,不过我都是被迫还手,所以校方处理的不是很严重,有惊无险地混了个毕业。
所以,一想到要动手,我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些激动,就上班这几个月,除了第一天动过手,再也没不开眼的来找茬了。
我的拳脚都是他教的,他又怎么会是吃素的?
我躲到衣柜里,袁爷爷开了门。
“你是谁?殷十四在不在?他是不是住在这里?”我透过衣柜的缝隙可以看到,问话的人身着一身西装,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屑。
“老头姓刘不姓殷啊!”袁爷爷戏精附体,茫然的表情极其无辜。
“搜!”
“叮呤哐啷……”
“哎呀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干什么呀?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老人家,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啦?你们——”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袁爷爷脸上。
我不自觉地绷紧了全身,衣柜传出异样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