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巧又遇上了。”沈寒竹否认。
朱棣道:“我现在恨不得把你亲手撕了。”
沈寒竹道:“我想燕王爷一定舍不得这么做。”
朱棣道:“在你没有帮我成事之前,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沈寒竹道:“燕王爷是个有抱负的人,我相信燕王爷以后一定大有作为。可是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成大事可以有很多种选择,燕王爷为什么偏偏要走极端?”
朱棣道:“你是说我为什么要同胞相残?”
沈寒竹道:“没错!”
朱棣仰天长叹,道:“你真想知道?”
沈寒竹道:“我希望听到的是你的真心话。”
朱棣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
“我在听。”
“你上次在‘将军府’,是不是听说过‘将军府’有一个人被人杀害?”
“不是听说过,而是亲眼见到过死者。要不是我跑得快,我都可能被成为嫌疑对象。”
“那个人是我杀的。”
“我已猜到了。”
朱棣的眼中突然像是要崩出火花,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那个人吗?”
“我很想知道。”
“他是一个送信者。”
“给谁送信?”
“李存义!”
“你截了那封信?”
“自然。”
“信上的内容一定对你不利。”
“岂止对我!”朱棣突然一声长啸,脸色涨得通红,“是对我大明不利!”
沈寒竹也略显紧张,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严重的结果,忙问道:“难道他们要谋反?他们有这么大的胆量?”
朱棣肃然道:“正是!”
“这封信从哪里来?”
朱棣的答案石破天惊:“相府!”
沈寒竹心中一惊,道:“我听常元帅说起过宰相胡惟庸,难道是他?”
“正是!”
“听说胡惟庸和李存义是两亲家?”
朱棣摇了摇头,道:“也是也不是,确切地说是胡惟庸哥哥的女儿嫁给了李存义的儿子李佑,媒人正是胡惟庸!”
沈寒竹道:“你说的事情我其实一点也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这事跟你要杀你皇兄有什么关系?我相信太子根本不会跟他们是一伙。”
朱棣道:“他们要谋反,皇兄跟他们当然不会是一伙。但是皇兄是太子,以后坐江山的人是他。”
“你怕他对付不了这些人?”
“他懦弱、无能、无胆识、无魄力、无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