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竹道:“我实在想不出两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和看起来会惊天动地的一场战争会扯上关系。这就好像禅师你在大热天穿一件夹棉的袈裟让人觉得很新奇一样。”
沐讲禅师道:“很多事情总是会出人意料。”
沈寒竹道:“我在等答案。”
沐讲禅师突然笑了,道:“我不会告诉你答案。至少现在不会告诉你答案。”
沈寒竹一愣,道:“是不是这件事永远不会发生,那你就永远不会告诉我答案?”
沐讲禅师居然点了点头道:“是的。”
沈寒竹想了一下,道:“那我还是希望你永远不要告诉我答案好。”
沐讲禅师道:“所以我哪天大热天穿件夹棉的袈裟,你还是不要新奇好。”
沈寒竹道:“我肯定不会新奇了。”
沐讲禅师道:“我突然觉得你很有慧根。”
沈寒竹笑道:“但我肯定不会去当和尚。”
沐讲禅师道:“你觉得当和尚不好?”
沈寒竹笑道:“不是不好,是很不好。”
沐讲禅师合什道:“阿弥陀佛,老纳也不想问为什么。”
沈寒竹道:“其实你这样在说,心里很想问为什么。但是你问跟不问一样,我也不会告诉你答案。”
沐讲禅师道:“外面天都快亮了,你好像一点都不困的样子。”
沈寒竹马上打了一个呵欠,道:“如果给我一张床,我很愿意睡在这里。”
沐讲禅师指着地面道:“如果你觉得这地面是一张床,那他就是一张床。”
沈寒竹马上躺到地上。
沐讲禅师呵呵一笑,独自出去了。
外面又开始飘雪,而且越下越大。
沐讲禅师快步行走,来到一间屋子前,轻敲了两下门。
门打开。
开门的是陈复汉。
他虽然长得丑陋,但人看上去很精神,似乎一点睡意也没有。
沐讲禅师闪身进屋,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道:“你还在等我?”
陈复汉点了点头,道:“沈寒竹人呢?”
沐讲禅师笑道:“睡了。”
陈复汉道:“睡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