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妾身不懂,旁人说什么,妾身便信什么。”
萧瑾疏笑了声。
“你惯会装傻。”
我再度失语。
他也惯会柔情蜜意这一套。
冬夜的河水太凉。
从他箱子中出来见到萧律那一瞬,也是我醒不来的噩梦。
面对他这样的人,不装傻怎么成。
萧瑾疏伸手揽住我肩膀,将我搂到怀里。
“百里潭的君子兰好看么?”
“好看。”
公主带我去看,我能说不好看吗?
他嗓音低哑:“你千里迢迢从楚国来赏花,自然该去百里潭。”
我倚靠在他宽阔硬朗的胸膛,有些发懵。
这句话我听不太明白,但又好生熟悉,似乎在何处听过。
究竟是何处?
他就这样搂抱着我,直到沉沉睡去,并没有对我动手动脚。
我轻轻拿开他的手臂,从他怀中钻出来,再往旁挪了挪,与他之间留条间隙,不碰到。
挺好,明日不必喝药,也是桩好事,那东西多喝毕竟没什么好处。
身旁的男子不知是冷还是怎么,他身子也挪了挪,又紧挨着我。
幸好床大,我也再度挪了挪,腾出一条楚河汉界来。
他翻个身,手臂横在我胸前,搂抱住我。
我很轻很慢的把他手臂拿开。
如此一来,我已经到了床边沿,不能继续往外避让了,而他身后那侧空出大片。
我从被褥里退出去,跨过他身子,睡到他身后去,离他许远。
静夜之中呼吸都很清晰,而他原本均匀的呼吸声忽然停住。
我终于意识到什么,马不停蹄的靠过去,挨着他脊背。
“妾身睡姿不雅,怕压到圣上,才离远一些。”
他默了许久,才凉凉说:“继续躲。”
我说:“没躲,怎么会躲着圣上。”
他不再翻过身来,也不再与我吭声。
我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儿,见没什么大事,暂时安下心来。
但是他怎么对见萧律的事只字不提。
难道,是要选个特别合适的契机,又或者到临行前才告知我?
……
萧瑾疏有两日不曾到别苑来。
我白日里在外头花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