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太子绝不可能真心对一个女人,不过是利用。
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萧瑾疏道:“孤提什么你都答应?”
萧律冷着脸,一副果然被他料中的模样。
“你说说看。”
萧瑾疏平和道:“孤要你放手。”
萧律眯起眼。
“放手什么?”
放弃夺嫡?
凭太子的性子,不可能要他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还不如说些实际的。
萧瑾疏往那扇紧闭的屋门望了眼,缓缓才说出一字。
“她。”
萧律探究的目光几乎要在他脸上凿出洞来。
见他神态认真作不得假,不可置信的蹙起眉。
“皇兄你到底要如何,明说便是。”
萧瑾疏道:“不过一个女子,你当她是铜铁做的,如此磋磨,谁能受得住。”
萧律仿佛不认识眼前之人,惊愕看了他一会儿,转身要往屋子里闯进去。
依然被侍卫的刀剑拦住。
萧瑾疏拍拍他肩膀。
“养人如养花,这花被你养成了这般枯败模样,就不必再摧残她了。”
……
这场煎熬没有持续太久。
终于平息下来时,婢女给我擦着满头凉汗,我听见外头萧律失态的暴吼声。
“那是我的女人,我的孩子!”
太子说:“今后便不是了。”
两位大夫惊了惊,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收拾东西的动作都慌乱起来。
眼生的婢女附在我耳边,小心翼翼的问我:“姑娘,掉下来的血肉你要看一眼吗?”
空气中那股腥甜的气味提醒着我失去了什么。
我攥紧被子。
“不必看了,拿出去送到平王手里。”
这是他的孩子,给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