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律出来时候,手里拿了个小瓷瓶。
“走吧。”
我从他手里夺过,一溜烟跑得飞快。
萧律愣在后头。
“你……”
我很快提起裙子跑远,懒得听他说什么。
……
回到屋子里红豆还在吐血,莲心和大夫围在她身边。
我冲过去掰开她嘴就把药丸子塞进她嘴里,看着她咽下。
“怎么样,好点没有?”
王大夫说:“这解毒没那么快的,至少要过半个时辰才能慢慢见效。”
我问:“那能救活吗?”
“这,”王大夫为难道,“好在她的身子没到枯木拉朽的地步,可解药不是立马起效,要看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她能不能熬过……”
我脑子里一片混沌。
“要怎样才能熬过?”
王大夫叹息说:“姑娘,这哪怕华佗在世,也没有说一定能救的事儿。”
莲心用温水润了帕子,给红豆擦去唇边脖子里的血迹,她喘息越来越吃力,双眼累得快要合上。
我又纠缠着大夫问:“那有什么药能让她在这半个时辰里身子不被毒药侵蚀?”
王大夫摇摇头。
“这世间哪里有这种神药,但凡有都呈到御前去了,旁人哪来这个口福?”
我仿佛听不懂人话:“能让她好受一点也好,不管多贵重的,你尽管用,大夫,求你费点心。”
红豆在莲心的帮忙下努力坐直身子,几字一喘,艰难的对我说:“阿月你,你不要急,我活着累,死了也是福气。”
我皱眉:“解药都吃了,你不会死。”
这时,萧律走进来抓着我手腕,不由分说把我拉拽到外头。
我急着回去听红豆说话,却挣脱不开他,气急了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干什么?!”
清脆的巴掌声和我的怒斥声在院子里回响,值守的两个侍卫往这看了眼,又赶紧收回视线。
萧律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还是没松手,语气沉沉:“这不是你求我的时候了?”
“你怎么有脸说这话,”我目光冷冷剜着他:“不是你拿她耍着玩,她会有今天吗?这是一条人命啊萧律!”
萧律眯起眼:“所以你说的答应我一件事,要食言了?”
“你强取豪夺什么得不到,用得着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