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这就去请王妃。”承宵放下汤药走了。
她到了神医府找到钟繁依,把季冥熙的病情说的十分严重。
“王爷流了满床的血,不让府医看病,还砸了药碗发了好大的脾气,您快去看看吧。”
钟繁依听着,想象那个画面,看见了一具半死不活的尸体。
她赶忙让人备马车,拿着药箱去了厉王府。
等到了地,推门进去,屋内果然一股子血腥味。
钟繁依瞧见药碗被摔在地上,皱眉入内:“王爷既然生病怎么不好好看诊呢?”
“你来了?”季冥熙趴在床上,有气无力:“本王的身子你知道,不想让旁人看。”
钟繁依这才想起他有内疾的事:“府医该是信得过的人,王爷也不想让府医看?”
季冥熙摇了摇头,往日威风凛凛的眸底此时透出生病的脆弱:“他们都信不过,本王只信你。”
钟繁依好像瞧见了在大雨中被淋得浑身湿透,耷拉着耳朵的狼狗。
医者父母心。
钟繁依叹口气,走上前:“王爷的伤到底是因为我,既如此,那我自然会负起责任。”
季冥熙哀伤:“本王能扛过去,你府上事情多,本王不想耽误你。”
“你也是病人,我看管你也是正事。”钟繁依坐到床边给他诊脉。
季冥熙嘴角翘起:“你不麻烦就好。”
赤炎打眼瞧着,在心里默默呸了季冥熙一口,暗道‘欺骗王妃,不要脸’。
但他到底不敢说出来,开了窗户通风,而后打扫地上的残渣碎片后轻轻退出去。
房门关了,屋内安静下来。
季冥熙看着她认真给自己诊脉的模样,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心感。
“本王知道你当时答应太皇太后是不忍心看本王被打死,若你实在不愿,本王会想办法拒绝。”
钟繁依越发无奈:“只怕现在拒绝也来不及了。”
“王爷伤着应该还不知道,今日一早太皇太后赐婚的消息就传遍大街小巷。”
赐婚一话要是私底下说的,那还有挽回的余地。
现在既已闹得人尽皆知,天家威严不可侵犯,想要让太皇太后收回圣旨是不可能了。
“还有这种事?”季冥熙义愤填膺:“本王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钟繁依冷笑:“还能有谁,自然是太子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