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说那么多,无非是为了给自己正名。
季冥熙见她不光懂还领情,突然就觉得没能跟她过一个安安稳稳的朝花节也不算亏。
男人问起侯府。
他已经听说了嬷嬷被杖杀的事,但并不知全貌,定远侯对外把此事刻意隐瞒。
“你如何知那嬷嬷有问题?只凭她提了一句太子妃?”
在那种情况,她跟钟念希放在一起,下人会本能听从权利更大之人的话,也实属正常。
钟繁依:“不止如此,在她没去拿参汤之前就百般为难我这个救她主子命的人。”
“她回来之后失口提到钟念希只是其中一个缘由,更多的其实冷静下来就能想明白。”
“钟念希要算计我,连我都不知道,别人更不可能知道。”
“但偏偏在众人中毒后,太医院大半太医都不在。说是后宫有娘娘生病,太医去了后宫。”
“可这是生多大的病才能惊动半个太医院?”
“此事便已是巧合,更巧的是安侯夫人这个有孕之人竟然在这么多糕点中同时挑中了绿豆糕跟玫瑰饼。”
此事只有一个解释,那位想要安侯夫人性命之人早就知今日宫宴会出事。
只是到底那人是偶尔得知顺便利用,还是那人本就跟钟念希联手,还不得而知。
季冥熙敛眉沉声:“定远侯早些年是先帝手下能兵良将。”
“先帝上位后赐‘定远’‘安定’两名,当年荣宠一时。”
“哪怕时至今日,父皇对他亦是信任有加,这些年来盯着定远侯府的绝非少数。”
钟繁依知道他这是偏向第一种想法:“也罢,这事到底与我们无关,定远侯会处理。”
季冥熙也不过随口说两句,并不打算操心这闲事:“倒是你那位表姐,今日还真是让本王震惊。”
“何止王爷,我也惊的很。”
自断手腕不止需要勇气更需要力气,人体骨头是没那么容易砍断的。
罗若春一个没习过武的大家闺秀竟然一刀将手腕斩断,可见她当时是发了多大的狠。
以她跟钟念希的关系,按理她是绝不可能自费一只手也要硬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
一般来说那种情况,她早该把钟念希供出来。
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马车停在侯府门口。
钟繁依下车,赤炎把罗若春的断手交给钟繁依:“属下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把断手处理好了。”
虽然不知道王妃要这断手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