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真的好痛,身体很痛,心脏也好痛。
整整一个晚上,钟繁依陷入身体和心脏的双重折磨。
不知道多少次,也不知道多久。
慢慢的,不疼了,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疼到麻木意识也跟着溃散。
但她手里还死死攥着一块玉佩。
那是季寒渊给她的定情信物。
‘寒渊会来救我的,只要我忍过这一晚,他一定会来的。’
那个人一定是在骗我,寒渊没有解除婚约。
天亮了。
外面传来剿匪的声音。
男人没有来。
但钟繁依靠着这个信念活了下来。
她衣衫不整的从匪窟逃出来。
一路上街道上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
她听见那些人骂她‘荡妇’‘不知羞耻’‘婊子’。
她死死咬着下唇,忍着泪光着脚跑到太子府,脚底被石头扎的全都是血窟窿。
等到她到了太子府,看到的是地上铺着的红毯和墙上贴着的喜字。
季寒渊今日大婚。
成亲的人是她从匪窝换回来的妹妹。
她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进府中,进了正殿,看见了正在拜堂的两人。
她朝着季寒渊扑过去,却被下人压制在地。
她拼命向着男人伸出手,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寒渊,我们有婚约啊!要嫁给你的是我啊,你明明答应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钟念希撩开红盖头。
“姐姐可是昏头了?如今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与山匪私相授受暗度陈仓。”
“皇家岂能要如此德行的女子做太子妃,那不是让太子殿下蒙羞,让皇家蒙羞?”
全城的人?
钟繁依脑子顿时一阵嗡鸣:“不是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爬过去拽住男人的衣角,满脸是泪:“寒渊,你跟他们解释,你知道我没有。”
季寒渊沉着脸把她的手撵在脚下。
“你既不能保证清白之身,我太子府又怎能娶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做太子妃?”
钟繁依的心,在滴血!
自己独身一人在那种地方,要如何保证清白之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