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自取,很无礼。”风挽裳起身,声音微厉。
她该把荷包藏起来的,虽然这女子十足十是顾玦的族人,但还是小心为好。
“不问自取?这东西哪怕我毁了它,也没人敢说我半句话!”女子很激动地伸手撕扯荷包恧。
“别!”她完全没料到女子会如此激动,忙上前伸手去抢溲。
女子到底是学武的,轻轻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在桌上,撞掉桌上的茶具。
屋里哐当作响,惊动了外边的人,也让激动的女子恢复冷静。
她有些愧疚地看着被自己撞倒在桌上的风挽裳。
风挽裳从桌上站起来,淡淡地回过身去,朝她伸手,“麻烦你把荷包还给我。”
女子瞧了瞧手里被自己抓皱的荷包,再看到恬淡的脸露出些许凛然,她面色有些不自然地将荷包扔回笸箩里。
“子冉!”门外响起沈离醉难得着急的声音。
原来,眼前这名女子叫子冉,很好听的名字,既柔美又有着冉冉升起之意,很符合她这烈火般的性子。
“没事!”女子有些不耐地朝外应了声,目光落回她身上,“你可知这荷包的意义为何?”
风挽裳瞥了眼笸箩里的荷包,静默不语。
方才,这个叫子冉的女子说,哪怕她毁了也没人敢说她半句。
也就是说,荷包原来的主人极有可能是她。
“真可笑,他居然还有脸留着。”
风挽裳默……
他不只离着,还贴身收藏。
女子又厌恶地扫了眼笸箩里的荷包,转身离开,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头,脸色有些不自在,清了下嗓子,“……我此番来,是要谢谢你上次救我一事!”
说得也极为别扭。
风挽裳微微挑眉,看了眼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眼笸箩里被抓得线更开了的荷包。
呃,这谢谢,可真独特。
女子瞧见她这样子,脸上更为尴尬,“别想太多,只是不想欠你!”
说完,索性转身走人。
“你伤可好了?”轻柔婉约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女子再次停住脚步,有些不敢置信她突如其来的关心。
这女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生气?
“……好多了。”没好气地回答。
“嗯。”风挽裳点点头,弯腰收拾落在地上的茶具。
女子拉开门,想了想,又忍不住回头对她说,“你若是想离开他,我可以帮你。”
风挽裳的手指忽然被碎片刮过,却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女子能有如此底气,是因为他给的吧?
她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压住渗血的手指,“不劳费心,我是他的妻子。”
“呵……你会后悔的。”女子冷笑,那种笑是深恶痛绝的笑,却又不是针对她。